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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箭雨中躲闪。
难不成遇了鬼了?
除了风,剩下的只有弓箭的啸鸣,循声而去那啸鸣确实来自天上,可这天,除了那些个猖狂的烛火,哪里有敌军的影子。
耳听着周围的惨嚎越来越烈,眼见着四处血肉横飞,有人被射穿了膀子哀嚎求助,却在同伴盯着盾牌到来前又被一支箭射穿了喉咙,有人奔跑着想要躲避身后层层扑来的箭羽,前方一箭落在脚上,将整个脚掌钉入地面,未来的及拔出,就变成了无数箭支的活靶子,有人挥刀抵挡,被无数箭支逼得后退,未及看清身后城楼的边沿,一脚踏空,从那万丈高城跌下去,粉身碎骨。
抵抗,呼号,绝望,除了这些,便只剩下死亡。
“胖爷跟你们拼了!”
扫见角落处陈旧到不知被尘土掩了几层的投石器,胸中邪火乱窜,胖子也顾不得那侧退到死角的吴家三爷的阻拦,撇了刀直奔那投石器而去,也不管那是不是前代的东西,就势一滚躲过一支飞箭,一把撕破碍事的铠甲,露出一身的横肉。
“妹的,胖爷这就让你尝尝,前代玩意儿的厉害。”
一左一右两道盾牌忽然出现,挡住了直取胖子性命的两枚羽箭。左右扫了一眼鼎力相助的两人,饼脸一扬,拉出一个豪迈的笑容,“小哥,天真,麻烦你们替胖爷‘护法’啊!”
“滚你丫的!你他娘给小爷我快点,这破烂玩意撑不了多久。”担忧地看着盾牌之上增添的许多窟窿,吴邪苦着一张脸,清秀的眼眸哀怨地看着张起灵,“我说,你们飞云骑要不要这么节俭,盾牌给小爷我造厚一点行不行?”
“资费有限。”感受着箭支插进盾牌中的震动,虽然身为将军,但张起灵也是无奈的很,这军中所用,全来自军需库供应,这军需库中要多出个别中饱私囊之辈为一己之私以次充好,这也不是可以防患于未然的,更何况唐开国时,太宗改制,为求便捷盾甲剑戟都与汉时大相径庭,长剑变轻,锋缘尤存,盾甲变薄,你又如何能要求它防守之功可以于汉时媲美?
“死胖子你给小爷我快点!”有箭擦着头皮飞过,被箭支擦到的地方头发掉落,吴邪心痛地看着飞扬的发丝,心中不免哀怨胖子的迟钝,要不要那么笨啊,一个投石器都搞不定。
“丫的胖爷也想快点弄好啊,没有石头怎么办?”
“什么!”
“什么!”
无奈胖子的愚昧,更惊讶于身旁人竟然可以异口同声发出这么惊讶的感叹词,如果手边有枪棒,吴邪真的怀疑自己做得第一件事,就是一棒敲死这个有头无尾的死胖子,要不要这么扯,没有石头要投石器能干什么?
黑眸暗了暗,吴邪可以感受到张起灵身上散发的寒气,以前他还对被张起灵这样瞪的人抱有同情,可现在,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气温降至冰点,胖子此时哪还有空顾及外面飞来飞去的箭支,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在被那些箭射到之前先被张将军目露的冷光冻死,仗着身糙肉厚死皮赖脸活过这么久,没想到对于那冷光的抵抗力,惭愧的还是那么一个“零”字。
“那个谁,把你头盔给我!”
关键时刻,一把夺过过路兵士头上的铁盔丢进投石器中,迅速摇动了手柄正待松开,一只修长的手握紧手腕,阻止了胖子的动作。
“嘘,听。”
“小哥,听什……唔……”看那人硬生生挤进自己这方盾牌所能护住的狭小范围,口被那人另一只手捂住,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好看的脸,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娘的张起灵你要不要这么妖孽,妖孽就算了,靠得这么近作什么?勾人啊!
有人想入非非,有人不知所以,而有人,却提气屏息,达到浑然不觉的化境。
“起灵,我让你修道,是为了教你倾听。”那年夏至,有人一袭短衫随性,和他并排策着马,沿着小溪而行。
“听什么?”记忆已模糊了那人的影子,就像溪中的倒影,一晃,便碎成一池清水。
“远风拂细露,花开碟破茧,屏气凝神,将气息弥漫到天际,你会听到你想听的东西,记住,用心,不是耳。”
那年夏至,他听到了他从未听过的东西,他听到露珠从那高耸的松枝被微风拂落的声音,他听到花下土壤中茧破化蝶的声音,他甚至听到马蹄踩踏的来处,有嫩芽破土,迎着风,撑开仍然稚嫩的新绿。
一层薄雾,将周围烦杂的一切屏蔽,混沌中,张起灵仔细寻找着蛛丝马迹。
有了!
皮革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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