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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人去另做,你且等等。”
林如海忙拦着他,“大家都是一样的,偏我多生事端不成。虽不能同家里比,但比起那些小兵们,我可算得上是锦衣玉食了。何况我也没甚胃口,再做也是浪费。”又问他,“我这才从你那里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君祁心疼的握着他的手,“不过是刚才看着你冷得直哆嗦,我不放心,便来看看你。你一向脾胃虚弱,再不好好吃饭又该难受了。手都冷成这个样子了,北地严寒,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碗羊肉汤来,喝了好驱寒。你这里炭火也不够,竟比那书房还冷,一会儿再让人给你添个火盆。”
林如海笑道,“多少年前的毛病了,早就好了。我自来吃的不多,才刚吃了两口就饱了,总不能再硬撑下去吧。我就是有些怕冷,好在多带了几件大毛衣裳,只是也没什么用,手上总是冷的。”
“还逞强,就你这挑食的毛病,还能把肠胃调理好了?四肢不温,腹胀纳少,可不就是脾阳虚?回京之后记得好生调理一番。”君祁将他的双手塞进自己的暖手捂里暖着,“知道你怕膻味,我专门让戴权吩咐人去炖的,早起就架在火上了,加了姜片,又用宣纸滤过几回,不油也不膻。下面的人也都有,只是没这么细致。军营里支了大锅,熬了牛羊大骨,给他们暖暖身子。也不知道耶律定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冰天雪地,他的骑兵难道走的动的。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最后这句让林如海发笑,“他的好侄儿可还在你手里呢,还挑什么日子,难不成对着黄历选个黄道吉日不成,又不是娶亲。”
“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君祁悠然坐下,“传言耶律定与楼兰公主之间有私情,说不得耶律齐是他的种呢。救儿子可比娶媳妇儿要紧。”
林如海的笑僵在脸上,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过来,”君祁朝他招招手,待他走近了一把把人拉过来按在腿上,刚好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他肩上。一只手围在腰间,另一只手四处游走,“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你也不必当真。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明日我要启程去前线,你好好在行宫里待着,等我凯旋。”
林如海原是有些别扭,两人如今不复之前的关系,间或有些亲密的举动他也乐在其中。可君祁总喜欢这样,把他当个孩子或是女人般对待,一个大老爷们儿坐在腿上算怎么回事。才想跟他说说这事儿,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怪道今日前头乱的很,想来是为明日起驾做准备呢。只是他都已经跟到这儿了,难不成还要等在这里?因也顾不得这别扭的姿势,说道,“我与你一同去。”
君祁早料到了他的反应,只是这回不能由着他来了,严肃道,“如海,这时候别跟我使性子。让你一同出征已是破例了,哪有文官到前线去的。你乖乖的在这里,帮我把不要紧的折子批了,也是给我分忧了。”
林如海倔性子上来了,挣脱了君祁的怀抱,“我同你使性子?好,就算是我使性子,又哪里有一国之君身先士卒的例子。亏得我跟来了,先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运筹于帷幄之中,就是这样?鞑子勇猛非常,耶律定又能征善战,底下的骑兵也都是精兵强将。在这苍茫之地,你也清楚有多少胜算,何苦非要到前头去。”
君祁双手握拳,就是因为胜算不大,他才要亲自出马,好歹能鼓舞军心。再说也不是什么把握都没有,耶律定心心念念的耶律齐还在他手上呢。“如今的天气,一旦下雪再厉害的骑兵也没什么用了。再说咱们还有耶律齐,我总不至于为了个异国王子让我的臣民去送死。本朝自太祖皇帝以来,哪一代不曾上过战场,我从前一直缺这么个机会,如今不正好。再说我是去坐镇大营,又不是去当先锋官,有甚可担忧的。”
林如海气极,脱口而出,“你在京城时怎么说的,不会去前线,如今就要奔着前线去了。若是信了你,由你去,明儿一旦开战,还不披甲戴盔,直接上了。君祁,我林如海不是三岁小儿,你用不着哄我。”
君祁没想到这回如海会激励至此,只是这样指名道姓的,他却并不生气,竟是觉得新鲜。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有限的几回,再没有人这样叫过他。就算是母亲,私下里总是叫他小名,母亲给起的,便是安清。如今被如海这样连名带姓一叫,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畅快,因笑道,“想不到如海还是个河东狮,我少不得做一回丘龙居士了。”说着便要把人抱住。
林如海自然知道君祁这是在调侃自己,只是这回他是铁了心不能让君祁混过去,因此忍着羞赧向后一躲。北静王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可上辈子北静王就栽在了耶律定手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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