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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的黄羊,在反攻之后,慌慌忙忙跑上了小山坡,那里等着他们的,不是天堂,反而是更加恐怖的地狱,四长老正等着他们入翁。
吃得过撑又惊慌失措的黄羊尖蹄细腿,爬起坡来十分困难,四长老看得心里十分不爽,带领大狼卫俯冲下山,把成群的黄羊又压了回去。
血腥的屠杀还在继续,尸横遍野,牧木觉得,赫酒云就是一个魔鬼。
羊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哭得嗓子都哑了,趴在冰冷的雪地上,沾血的青草擦在脸上,鼻尖充斥着血的气息,牧木终于晕厥过去。
见草场的羊所剩无几,那些硕果仅存顽强不倒的羊害怕地团聚在一处。
赫酒云突然变成狼形,仰天长啸一声。
所有的狼纷纷停下口中动作,亦跟着长嚎。随即围着草地一圈圈地奔跑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隆重的仪式。
差不多转了十来圈之后,赫酒云突然站到了草地中央,沉声说道,“放小羊和母羊离开,未死的公羊亦不要杀害。收拾猎物,狼卫回城。狼子回山。”
他的声音威严霸气,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凝结,凝结成永久的月牙形状,充满血色的狼牙图案。
牧木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害怕了么?”有人问他。
“可我是王,是他们的王。”
被人搂到怀中,牧木不安的蜷缩起身子,团成自我保护的姿态,赫酒云看看他,什么都没说,大军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回城。
作者有话要说: I'd rather get hurt than feel nothing at all。
我宁愿你们毒舌,都不愿你们什么都不说啊。
评论砸过来吧!
☆、沉睡或苏醒
中午的时候下起了雪,大约是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下得格外的大,纷纷扬扬如羽毛般轻轻落了下来,晶莹美丽,缠绵缱绻。
原本茂盛的青草原变得面目全非,酥松柔软的雪被踏成了污泥,青草变得参差不齐,草地上尸骸遍野,草叶上有凝固的血渍,也有鲜红的血珠,雪落到上面成了红黑色。
被啃得只剩下骨头或者头颅的羊,沉睡在冰冷的雪原里,逐渐堆积的柔雪像是要安抚亡魂一般轻轻覆到他们的残躯上面,掩埋一切,来年又是一方沃土,照样青草丛生,绿色尤胜去年。
冷风低低呼啸着,呜咽一般哼唱着自然的曲目,是闻者落泪的悲歌。
牧风回来的时候堪堪避过大雪,前脚才踏进家门,后脚天上就飘了白雪。
来回一趟到城中买药,不过一刻钟时间,牧风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鬼使神差的吻,在触到对方柔软的嘴唇时,他突然怔愣了,疗伤已经变得不再纯粹。
仰头看天,灰蒙蒙的阴云遮住了背后的天空,不过,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去留随意?牧风突然微微一笑。
唐一只身闯城堡,彻夜未眠,又深受重伤,累极睡去。
牧风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眉眼带笑,淡青色的黑眼圈略微滑稽,突然觉得他整个人异常顺眼起来。
不知不觉手已经抚摸上对方的面颊,触到眉毛,鼻梁,停在嘴唇。
感情的事,实在不可思议,如滴墨入水,不知不觉晕开,交缠,猛然发现已经割舍不下。
唐一突然睁开眼睛,“你偷摸我?”
牧风缩回手,淡定地说,“你印堂发黑,我帮你检查伤势。”
唐一闻言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额头,牧风嘴角一勾,转身去熬药了。
沙城堡。
牧木从晕厥之后一直无意识的流眼泪,赫酒云变得手足无措。
招来医师为他整治,说是没有大碍,只是牧木自己不愿意醒来。
赫酒云守在小木身边,看着他原本漂亮的眼睛已经微微浮肿,心里十分心疼,他俯下。身不断的吻去他的眼泪,唇滑到他的耳际,低声说,“小木,不哭了,快些醒来,听话。”
小木,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用温柔又认真的语气。
似乎是听到他的声音,牧木睫毛一颤,眼泪流得更凶。
有侍卫进来禀告,赫酒云突然摇头示意他噤声。
两人出门,大长老等候在外。
“去书房。”赫酒云道。
大长老面色沉重地尾随在后,心中暗自纳闷,此次狩猎大胜而归,为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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