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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钱?仇家?情人?
“行尸的寿命也有限,期限之前如果还找不到怎么办?万一他被员警抓起来怎么说?现在天冷,他倒是不会腐烂,可那身尸斑骗不了人啊!万一造成混乱,把他逼得发狂,谁挡得住他?”
行尸没有罪恶感,干什么都毫无顾忌,他们自己的魂魄化作灰烬,是他们自己的事,可是如果他们为自己的目标开始发疯杀人,那结果谁来承担?尸体吗?
“那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他执着的东西?”
“连尸体都找不到还找什么……”
徐老家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小儿子的目的可能是什么,他临死前,还有比老父亲病危更重要的事吗?
温乐源的脸愁苦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拍手道:“对了,我们要不要去他最后停尸的那间医院和当时停车的地方,看一看那里的气场,说不定还能追踪他大概的方向。”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温乐沣立刻表示同意。
行尸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脚步每踏在地面上,都有很重的“碰”一声。
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清醒,甚至想不起来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所幸他并非一直这么糊涂,偶尔忽然清醒一下,然后慢慢又变得昏昏地,进入下一个回圈。
虽然是这么糟糕的状态,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个人一直跟在他身后,也许是被他差点打死的那个,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反正他僵硬的身体和手脚不容许他转头,现在他只要考虑要去的地方就行,然后,他就可以从那个女人手里,把被她抢走的东西要回来……
“对了……是什么东西呢?”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只会引起恐慌,可他很急,所以他总是选择比较偏僻的路走,尽量不和普通人类打照面。
当然这样也不能完全防止那些好奇的眼光,时不时就有小孩子跟在他的身后叫:“神经病!神经病!妈妈!这里有个神经病……”
大多数时候他不想理会,但总有人想挑战他的耐性。
当他想穿越某个小巷的时候,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莫名其妙地堵在中央,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无法转身,就请他们让一下,他们就是不让。
他说:“我有急事,请你们让我走吧。”
他们嘻嘻笑说:“神经病也有事吗?找弹弓砸你家玻璃?”说着,就伸手去拽那个挡住了他大半个脸的女式围巾。
他想自己以前的脾气没有那么坏,但是此时的怒火却腾地窜了起来,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硬是把他提到了离地半尺多高的地方。
被他掐住脖子的人翻着白眼,另外几个惨叫得声嘶力竭,是因为看到了他带着尸斑的青色手臂?抑或是其他的原因?他的脑浆早已不能使用,混乱的思维让他无所适从,只有一个声音在体内拼命嘶吼,像要吞噬他一样。
杀了他!掐断他的脖子!
剥了他的皮!剔了他的肉!
嚼碎他全身的骨头!把他的天灵盖敲成碎片! 最近访问的论坛 。。。
把他的脑浆全部吸出来─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搭在他的肩膀上,活人温暖的鼓动,从那只手传到他的身上,他混乱的思维忽然清明起来,当发现自己正在干什么时,他惊慌地收回了手。
那年轻人的身体碰一声掉在地上,听起来和他落地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我在干什么……
被吓得屎尿齐流的青年们丢下同伙逃走了,行尸站在原地,被自己所做的事震撼得动弹不得。
他身后的人好像很常见这种情况,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他感到身后的人似乎想走,想说什么,一张口,却是非常暗哑难听的声音─“啊……”
身后的人静了一下,又向他走来。
不过这回对方不是只停留在背后,而是转到了他的身前,把他脖子上被人拉开一半的围巾围好,挡住他和手臂同样颜色的脸。
在对方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不是因为想看,而是有点吃惊。
他以为那么严密跟踪着自己的人,应该是个男的,怎么会变成女人了?
而且看不出她的年纪,也许二十多岁也许五十多岁,头发还梳成两个垂在胸前的小辫子,衣服相当古朴……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为什么会认定对方一定是男性?
对了,是那天早晨,被他打伤的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