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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笑了笑说:“既然和你无关,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件事呢?”
周铃瞪大了眼睛,有些恼怒和窘迫,但是很快就调节了情绪,回头对我们微笑着说:“算了,本来听说白先生可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这么看来好像你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
我一时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居然那么自傲清高,三句不合就要赶人。我冷笑了一声,心想:看样子平时也是被父母宠上天的吧,不过她说不要查不代表我就没事,毕竟昨天晚上那茬子事还历历在目呢,没弄清楚我是不会走人的。
就在周铃回身离开而我想要伸手阻止的时候,她却突然站直了,然后艰难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脸涨得通红,舌头都吐出来了,只见她慢慢地蹲下来,眼睛往上翻着白眼。
我和白翌都很吃惊,连忙去扶她,我碰到了她的脖子,发现触感特别毛糙,而且很烫人,而周铃一副眼看就要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我连忙对着白翌说:“打电话叫救护车,这女的有羊癫疯?”但是白翌的眼神却游走在这屋子的四周,突然从放置衣服的那面墙角里伸出了很多长头发,就像有生命的海藻,我们看了看周围,有许多头发从黑暗的角落里伸了出来,这些头发仿佛是有意识地想要阻隔我们和周铃一样。
白翌连忙一把把我拉开,我也第一时间往后一退,立刻松开扶着周铃的手,转而回拉住白翌的胳膊。此时我看到在周铃的脑袋后面长出了一张脸,那张脸的眼框里没有眼珠,空白的眼窝里却投出了嘲笑和愤怒的形状,她的舌头很长,但是她的脸极其小,完全隐在了周铃的头发里。
这张脸发出了吱吱磨牙的声音,表情就是愤怒怨恨,犹如般若夜叉。
白翌拉着我的胳膊,然后眼睛盯着那张脸,那张脸沙哑地说道:“一起死,一起死!”
我听到了它的声音,顿时感觉自己的头皮生疼,就像有人在撕扯着我的头发一样,我扶着头,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白翌抿着嘴巴,死死地盯着那张脸,那张脸就像是橡皮做的恐怖面具一样扭曲变形着。
周铃痛苦地别过头,但是她看不见脸,只能听到那声音,她眼神一扫前面的傲慢,充满了恐惧,她想要爬出去,但是头发把她的手脚都缠住了,我这才发现周铃的脖子周围紧紧地勒着许多头发,而那些头发正是从她脖子上毛孔里伸出来的,她就像一只长毛猿被自己的毛发给勒住一样。
周铃痛苦地喊着,声音因为无法呼吸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那张扭曲的怪脸转过了头,它虽然没有眼珠,但是那种像被黑暗中的野兽注视的感觉让我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它空洞的眼窝中除了完全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但却是那样的阴森和疯狂。
我们被那些头发逼退到了门口,周铃依然想要爬出来,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她越是滚动,在她周围的头发就缠绕得越紧,许多头发硬是伸进了她的口腔和鼻子,最后连发呜咽声也很困难了,只是望着我和白翌,眼中充满了乞求。
而我的头发就像要刺进我的大脑,一根根犹如针一般,疼得我死命捶打着脑袋。脸咧开了它的嘴巴,拉出了一个大弧度,像是在嘲笑我,它发出了犹如老妪般的声音说道:“把那根头发留下,你们快滚,我只要这个贱人的命。”
随后脸瞪了我一眼,我的脑袋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身体也慢慢地滑了下去。白翌用手扶住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铃。
周铃浑身都是头发,她趴在地上,背后的那张怪脸就从她的脑门后凸立起来。她已经不能动了,她的嘴巴和眼睛里都塞满了头发,她只有无意识地抖动着双腿和手指,在她的身下有一滩水,她已经失禁了。
如果我们就那么逃走的话,周铃的性命就算在这里交代了。我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站起来,咽了口口水,拍拍白翌的手,表示我还能撑下去,先救周铃。
白翌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而那张脸见我们不走,抑制不住得愤怒,它疯狂地抖动着头发,小小的房间到处是漆黑的发丝,我的脑袋几乎就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得疼。
我咬着牙,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和这个女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灰白的脸孔,突然皱起了许多皱纹,就像是干涸龟裂的土地,它的眼窝中开始流出血红的泪水,滴落在周铃素白的衣服上,显得非常扎眼。
脸的嘴里发出了呜咽地啼哭声音,它在恸哭,就像是塑料被撕拉的声音,它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