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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扇门,眼神有些黯淡和恐惧。
老头说:“白老师,你能来看看实在太好了,我听说你很懂这些,而且你有学问,像我们这样没念过书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头似乎很拘束,说话也不着边际起来,我心里好笑,有学问的还会来帮你看这个,直接打个电话给心理咨询师就到位了,还搞得自己像农村跳大神的神汉一样。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接话,只是吹了吹茶叶,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等老头说话。我觉得再那么下去,到晚上事情也无法交代清楚,于是开口说:“老白……你看,这事可能只有你帮得了忙,老人家可能眼花,但那孩子不是一次两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如果真是眼花,也没那么多次啊,那就是白内障了……”感觉自己越说越不靠谱,干脆住嘴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专心喝茶。
白翌显然不喜欢我插嘴,偏过头对我皱了下眉,然后才转而看向老头说道:“你孙女的事情我大多数都听安踪说过了,但是有些细节部分不是亲眼看见我也说不准,如果不介意,我们想晚上再来看看,不会打扰太久,只是有些东西想确定下。”
老头当然不会介意,一个劲地道谢不算,还要留我们吃晚饭,也不等我们推辞,就撩了袖子去做饭。
我们虽然不好意思,但是两个光棍青年,除了天天都去食堂解决民生大计,这吃饭问题还真没别处打发,至于下厨房那是决计不去的,所以能有晚饭蹭也算是占了个便宜。
晚饭的时候我们才看到了他孙女,女孩对两位老师来家里吃饭感到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蚊子叫似的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抬地吃饭,气氛顿时变得很僵。
我咳嗽一声,想问问老李孙女最近的学习情况,于是问道:“李嫒同学,你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问题么?”我问了这句就后悔了,我又不懂主课科目。
李嫒依旧没抬头,回答道:“很好,谢谢老师关心。”
这次换作白翌问了,“李同学,你最近走夜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么?”
女孩突然抬起头看向白翌,很快又低下去,轻声说:“没,没感觉到什么。”
白翌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难道没有人叫你的名字?”
女孩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放下筷子,不吃饭,也不抬头看我们。墙上的老式挂钟噶嗒响着,饭菜的热气慢慢上扬,一瞬间女孩的脸有些模糊,仿佛出现了一个不同的轮廓影子。
白翌皱眉,看着对面的孩子,略微放缓了声音,道:“你确定没有听到有人喊你名字?”
女孩愣了愣后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我只是……听到有人念儿歌,一个很奇怪的儿歌,不知道是什么,他一直在念,然后就没声音了……”
白翌问道:“能告诉我们是什么样的儿歌么?”
女孩摇了摇头,然后抬起脑袋,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说:“不能,因为这个是秘密。”
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插嘴道:“你和谁的秘密?”
女孩听我问到这些,显得有些焦虑,她摇着头说:“不能告诉你们,‘他’会不高兴的。”
我有点无语,这样的问话实在太无意义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儿歌,太奇怪了,什么样的儿歌能让一个女孩天天和影子玩。再看看老头,他有些激动,可能无法忍受孙女这样的诡异行为,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恐惧。突然他开口念道:“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祖父,用那种几乎是震惊的眼神看着老头。
老头脸色苍白,他说:“孩子念的就是这个,我记得……”
女孩很生气自己祖父的泄密,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李老头一下子抱住了李嫒,连拖带拽地往里拉。
白翌看了看门外,清冷的路灯照在水泥的路上,凹凸不平,然后回头和我说:“走,出去看看。”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只得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门。
天已经完全黑了,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屋外根本没有行人。除了路灯照得到的地方,其它都是一片灰蒙蒙的,锈迹斑斑的铁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有一只野猫从汽车底座窜出来,马上又钻进了另一处黑暗的角落。
我裹紧了衣服,不让冷风吹进衣服里。白翌走我身边,然后和我说:“我现在喊一个名字,你帮我一起喊,如果看到什么也别惊慌,有我在不会出事,但是记住不能停止,走一步喊一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