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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对朱利亚的打击这麽大。
珍妮摇头:“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擅长和人相处的人,可是,你……没有心。”她难过地说:“你让夫人失望了。”
她伸手递过一枚小小的徽章:“夫人说,这个留给你,希望你记得她对你说过的话。”
杜安伸手接过。
小小的火炬,在黑色的背景前面跳动著。
杜安自己那枚不知道什麽时候丢了。
他握著这枚徽章,在夫人的木屋前坐了一个白天,一个夜晚。
然而,四周寂静一片,好像坟墓一般,再也没有人来。不但没有朋友们的欢声笑语,连鸟鸣声都似乎放弃了这里。
最後,杜安实在无法忍受这寂静,逃走了。
对於杜安的下场,此泰伯特显然并不意外:“嗯,这正是我要达到的目的。”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杜安现在就已经把这个灰鹰一般的男人折杀好几遍了。
泰伯特挥了挥手:“我只要知道你有破案的能力就足够了。你有反抗之心?很好。我今後派你做的事情,你必须要能对抗很多很有权力的人才是。”
“我对正义不感兴趣。”
“这个行业充满了的对正义感兴趣的好人,一块钱可以买一打。可是即能抗压又有能力的人,却很稀少。”
“那也意味著,我今後很可能也不会听你的话。”──学校里那些只认识老好人杜安的人,如果现在看到这个和泰伯特目光平视的年轻人的话,他们不会认得出他来的。
“哦,我不担心这个。我既然能把你搞到手,我也有自信让你听话。我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把你操到巴不得转世投胎,”他身体前倾,用倾诉一个小秘密的亲密口吻轻声说:“我是一个虐待狂。”
杜安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锺,然後,仿佛是厌恶一般地转过了脸。
泰伯特放松倒回座位:“而且,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提供给你。也许你会大吃一惊,我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忽略杜安脸上的故作惊讶,继续说道:“我并不在意在执行法律的时候略微修改一下规则。你为我工作,薪金甚至可以高过企业的高级经理,和你留在雷克顿中学的比只多不少……如果你有命活下来的话。”
然而,他看出杜安脸上此时的惊讶,并不是针对的最後一小句,不由得有些得意地说道:“对的,我知道你来雷克顿的原因,并不是热心教育事业。我在车站见到你救下那个小孩,但是功劳却让给别人的时候就留意上了你。一个人不想要名,那麽通常就是想要利。我检查了你的各种记录,没想到更让我吃惊的是,你竟然是中央军事大学的毕业生。才发现你是策划了很久要到这个学校来的,两年前他们计划招收历史教师,你就突然间用远超你平常水平的历史成绩改上了军事历史系。其他的一切策划也让我思考,难道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等我得知迪奥提玛夫人手下一个普通的教师,薪金都相当於一个上校,而你又可以同时领军饷时,总数超过一个少将时,再加上你的家庭情况,我想我的问题终於得到了解答。我很享受揭开你这个谜团的过程。”
“我只是一个平民学生,我参军只是为了混学费和补贴。毕业後,推斯特抢先一步靠关系抢走了这个安稳而有优渥的职位,虽然我最後还是得到了,可我并不知道他已经辞职,所以才拿‘英雄’的虚名收买他,希望能够和平共处。”
……如果他没有这样做的话,那推斯特也就不会回去,夫人也不会……杜安阻截了自己的思路落入疯狂的懊悔地狱。
“矛盾的是,你拒绝了推斯特母亲的钱。”
“我没有,我已经都用光了。”
崔斯特的东西则已经由他母亲派专人取走,来人还留下了笔数目不小的酬劳。杜安立刻把其中的一部分汇给了一家私人医疗机构,用作母亲三年内的医疗和居家私人护理费用。剩下的一小半,他知道如果捐作夫人的律师费肯定是痴心妄想,於是就匿名捐给了雷克顿中学。
“哦,不过那是在事实已经无可挽回之後。如果不是这样,”泰伯特身体前倾,眯眼盯住了杜安:“你会宁愿放弃这笔钱,放弃日蚀,放弃寻找凶手,只要愿意能够留在这个学校,留在……”他停了一下,仿佛搜索一个不熟悉的词,终於找到了之後:“朋友中间。”
杜安此时微笑起来,普普通通,阳光无害的微笑:“哦,是吗?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
“也许比你知道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