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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白朝代更迭,乃是天道循环。正如百年前的宋,譬如今时的元。张三丰何其有幸,堪历三朝更迭。”
“人力终有尽时……你说的不错。六王爷,杨康,郭靖,杨过,黄药师都已死去,便是当年的小丫头郭襄也与世长辞……无论当年何等风光,权倾天下也罢,武功盖世也罢,终抵不过岁月蹉跎。”他苦笑:“在这个世界中,如今我还识得的,竟只有当年还是个小孩子的你……而你,也终有一天会归于黄土。”
所以他才讨厌这,以往节假日的时候,他宁可窝在寝室睡觉或去修炼,也是不愿去外边的普通人的世界看看的。一眨眼,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次调息的结束,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但于熟知的人而言甚至就可能已是一生。这里也是一样,虽然他不用亲眼见证他们的生死,却因为他换了世界,而新的世界中的他们,已经死去。
好在,他还有香雪海,有着注定要陪伴他一生一世的叶孤城。而未来,他还有一个真诚相待的徒弟。而他要努力为自己赚取的,还有倾心相交的两位师弟。
香雪海轻吟。
张三丰长叹一声,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二人身上,张无忌等人开口欲言,却都无话可说。
百年的时光,没有任何人能够插的进去。
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心头无尽的烦躁与焦心都渐渐化作平静,张三丰就是给人这种宁静无争的感觉。冕旒突然道:“张三丰,你的一生,可曾有悔?”
张三丰长笑:“人之一生,怎能无憾?但于人生大道上,我却可说一句‘无悔’!人生多遗憾,悠悠百年,总有错失,何必苛求?只求无愧于心,便能笑言无悔。”
“‘人之一生,怎能无憾’?……的确,我有诸多遗憾,可此生所作所为,却亦无悔!六岁握剑,十三杀人,十四问道,不过为守一人。多历苦痛,却可与他们相逢,我之大幸!人之一生,怎能无憾,何必苛求!”
冕旒放声大笑,多日来的郁结似乎一瞬间被打开,内力灵力翻涌不息。
何必入执?他未来生命长久,只要魂魄不散,何愁未有再见之时?何必非要纠结短短的一生一世?
比起看着他们生死,若是从未遇见过那些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损失?
如陆小凤,如花满楼,如宫九,如黄药师,如云天青,如玄霄,如宗炼师父,甚至还有那千古一帝的始皇嬴政。
若是见不到,才真的是要后悔的吧?
“张三丰,不,张真人。承君此言,感激一生。”冕旒站直身体,他将香雪海插入后腰,从戒子中毫不顾忌众人震惊的抽出了天问剑:“小师傅,你说‘天意难违’,可亦有人告诉过我——”
他竟是忘了,那位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怀的师弟曾说过的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言惊喝全场,冕旒大笑道:“是了是了,我居然是忘了他说过的话!他说‘生尽欢,死无憾’!他说‘活一辈子,不求福禄寿,不惧离别苦,只愿走到头来,笑言无悔’!——而我,信他!”
张三丰大笑道:“说得好!清修百年,我却不如他看得透彻!”他拔出身边弟子腰间佩剑:“只是不知那人高姓大名?我又是否有幸能与他一见?”
“他的名字是云天青。白云自在的云,雨过天晴的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青。”
就像那雨后的天空,青碧万里延绵不绝,若是可点缀白云,当真是这世上最悠然自在的色泽。
天青。
张三丰点头:“好名字。想必那人,也定是极为优秀的洒脱之人。”
“自然。”冕旒抿唇笑了笑:“你的剑,不好。”他一抖长袖,从戒子中抖出一把青色剑鞘的长剑,将手中的天问剑扔给了张三丰:“这把‘天青剑’是他为我所铸,今日与你用它来比试,一定更好。”
张三丰叹息抽剑:“果然是好剑。”
“可惜你不懂灵力,否则能更好。”冕旒朗笑道:“是了,我不用遗憾,将来天青若修做鬼仙,不比他做人更强?而我修为大成,即便赶不上,霄师弟被囚困东海千年,我也能帮的了他——是了是了,我竟是忘了这些只短浅的注意了眼前!我相信,你与天青,今生还有再见之日。”
他挥舞长剑,琼华派至高秘典归元真诀如星尘洒遍张三丰周身,瞬间解除了十香软筋散的后遗症。
张三丰感受着重新回归体内的内力和甚至比以往更加健康舒畅的身体,长笑道:“那么,我等着!”
他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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