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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都不伤心。我找了很久,也找了很多人,只有你……只有你……”他的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慈爱:“你就是我,你活着,我就不会死,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杀你,谁又会愿意杀死自己呢?”
见那人既不言不语,也不移动身子,老者便继续道:“自从在齐猛那儿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种人。我本想将你带在身边,一点一点地教导你,谁知你竟不愿,还跑去给各和尚做了徒弟。我只有慢慢等,等埋在你心里的那颗种子长出来,雁阁的百年基业都是我们的,你还留恋‘江玉郎’的身份作甚?”
江玉郎看看怀里的人,恨恨道:“你明明知道他是我朋友,却还要逼我。”
雁阁阁主轻笑道:“他这么美,只远远看着岂不可惜?”
江玉郎缓缓摇头:“我已听了你的话,将他带了来,现下他只能是我的,你不能碰。”
雁阁阁主瞳孔微缩,道:“这么些年来,你我从来都是共享所有的猎物,这一件也不能例外。”
江玉郎冷笑道:“那虫娘呢?为什么你从不准我动她?”
雁阁阁主似是极为不悦,他坐直身子,冷冷道:“虫娘和那些蝼蚁不同。”
江玉郎毫不畏惧,继续道:“是吗?可我们既是一个人,那虫娘在你我面前又有何区分?”
雁阁阁主怒声道:“你说了这好些话,不过是不愿我碰他。好好好,我这次便如了你的意。”
江玉郎刚刚放下心来,却又听老者继续道:“我听说他还有个同胞兄弟,也是一般的好看,你我一人分得一个,也算是一桩美事,若是到了那时你还敢和本座废话,本座就将你喂了药关起来,待你和那些女人生下孩子便杀了你。”说罢整了整衣襟,拂袖而去。
江玉郎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挺直的背脊慢慢塌了下来。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擦拭了一下头上的细汗。刚刚的无所畏惧不过是伪装,其实,他向来都很怕他,即使那个老人已是行将就木,他仍旧怕他。
花谢了还会再开,可一个人的青春却会一去不复还,上天是如此的公平,无论他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最后也终将落得发落齿摇的地步。
雁阁阁主便是如此。
他愈是衰老,便愈是喜爱年轻鲜活的身体,喜欢折磨他们,让他们露出或是痛苦或是快乐的神情。但当他的身体再也无法维持充沛的精力时,他开始寻找一个继承人。
他找了三年,最终选定了江玉郎。
若当年的江玉郎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孩童,如今定会如雁阁阁主所期望的那般,长成一个嗜血嗜虐的变态,好在那时他已有了稳定的人格,勉强能够抵御那人对自己思想上的控制与嫁接,虽然仍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因为他还是太过弱小。
无法逃脱,无法反抗,只能虚与委蛇、假意顺从,忍着恶心充当那人身体的延续,否则这上天赐予的第二条性命便会不保,何况,不良的嗜好有着对人天然的吸引,堕落是如此地令人愉悦和沉醉。
过去他可以忍着、等着,等这个老家伙自己咽气,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雁阁的一切,可现在……他低头看了看偎依在自己怀中的那人,叹了口气……
花无缺,你为何偏偏这时要来?你真是给我惹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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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一,龙门镇。
本来是同一个太阳,但到了沙漠上,就忽然变得又狠又毒,像是要将整个沙漠都晒得燃烧起来似的。四周没有风,一丝风都没有,在烈日下,沙漠上所有的生命,都已进入了一种晕死状态,就连风也不能例外。
凌霜头前掀开“天和酒馆”厚厚的门帘,花无缺微微屈身走进门去,将黄沙漫天抛在身后。
室内光线昏暗,为了防止风沙侵入,所有的窗子都被毡布紧紧地封死,一丝日光也不透,只有几盏油灯发出幽幽的光来。此时已过了晌午,酒馆中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两个坐在破旧的木头桌前吃酒。
有个伙计打扮的人正懒懒地半躺在条凳上,见花无缺二人进门,连忙起身,笑盈盈地上前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花无缺并不答话,径自从怀中取出个小小的木头印章递了上去。那伙计看了一眼却是不接,而是赔笑道:“二位原来是我家老板的朋友,快请跟小的上楼吧。”
花无缺二人随那伙计上了二楼,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屋内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无,唯有一个女子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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