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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父亲便能永远甩掉江琴的身份,既能脱离移花宫的控制,保住在三湘武林的地位,又无需再忧心燕南天几人。”
江别鹤面露得色:“我儿竟有陈平之才,这样一来便天衣无缝了。”
江玉郎摇头道:“还有最后一环,就是让我诈死。”
江别鹤一惊,皱眉道:“诈死?”
江玉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燕南天和花无缺不足为虑,可小鱼儿太过聪明,我们的谎话并非天衣无缝,就算其中涉及的很多人早就不在人世,查无可查,可余下之处却不乏蛛丝马迹可寻,若被他死死咬住查下去,早晚还是会暴露的。”
江别鹤不解道:“难道你死了他就不会再查下去了吗?”
“不是我死了,是我死在他手里。”江玉郎的脸掩藏在阴影当中,神情莫测:“有些伤口,是永远都不愿碰触的,因为一碰就会疼,更不必说重新割开,翻出来一寸一寸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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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自晌午等到夕阳西下,也没等到花无缺。江别鹤倒是破例将他留在自家宿了一晚,还精心准备了好些饭食。小鱼儿受宠若惊,开开心心地和江别鹤祖孙二人同桌而食。
名叫江衡庐的小娃娃才三岁半,也乖乖地坐在桌旁,拿着个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江别鹤给他夹的菜,曾几何时,江别鹤做菜时要照顾江玉郎的习惯,通常都会备有两三道纯素菜,如今大概是考虑到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菜里面不是加了肉末就是加了鸡蛋,本应鲜美,小鱼儿吃在嘴里却如同嚼蜡。
江别鹤见他脸上的喜色无端退去,多少也猜到他又突然想起了自家儿子,不由得又对小鱼儿多了几分怜惜,频频替他夹菜,惹得小娃娃恼得撅起嘴。
第二日,花无缺依旧没有出现,这实在是太不寻常。
小鱼儿眉头紧皱,邀月虽是花无缺的杀父仇人,却也是将他抚养长大的恩人,更不必说怜星宫主对他更是视如己出,爱护有加,最后又是为着阻止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而死,花无缺是个仁义君子,自不能坐视移花宫就这样垮掉,只得继承移花宫宫主之位,勉强将这一盘散沙聚拢。
“正气盟”借着移花宫两位宫主身死之机,多次企图大举进犯,都被燕南天强行压了下来,只得转而蚕食移花宫在外的产业,花无缺于武功一途上极有天分,却对经营一个门派所知甚少,全靠江别鹤和小鱼儿时不时的帮扶提点,才堪堪维持住移花宫不倒。
可往年移花宫事务即便再繁多,这几日他也会雷打不动地前来江玉郎坟前祭拜,今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令他将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耽搁了?
小鱼儿心觉事情不妙,但还是耐着性子又等了两日,仍旧没见着人,便立即与江别鹤告辞,打马赶往移花宫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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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宫外小镇上的茶楼上,小鱼儿和铁萍姑对坐着,面前放着一壶清茶,两个瓷杯,四周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向他们这一桌瞟过来。
小鱼儿举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直至今日,他仍不懂品茶,却也学会了怎么装装样子。
铁萍姑却没有这个心情,她压低声音对面前人说道:“宫主此次不过计划外出五六日,如今都快一个月了,还未回宫。虽说中间托人捎来了书信,但这也已经有些不妥了。”
小鱼儿道:“无缺是为何外出的?信又是谁带来的?上面写了些什么?”
铁萍姑想了想,决定全盘托出:“小鱼公子也是知道的,自邀月和怜星两位宫主都过世之后,江湖上觊觎移花宫的势力就更加嚣张了,这些年也多亏有你和燕大侠相助,宫主才能苦苦支撑,不然移花宫恐怕早就被那所谓的‘正气盟’夷为平地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继续道:“前些日子,宫主又为尽快提升实力而闭关修炼,结果走火入魔,伤了元气。”
小鱼儿眉头紧锁,花无缺身负重担,却从不会主动向亲近之人求助,全凭一己之力支撑偌大的移花宫,不到三十岁就练到了“明玉功”的第七层,这样的成就虽比不过邀月怜星,却也极为难得,可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终是不够。
唉,也难怪无缺总将自己逼得那样紧……
小鱼儿忍不住开口道:“既然伤了元气,为何还要外出?”他一转念,恍然道:“难不成是为着雁阁……”
铁萍姑抿了抿嘴点头道:“确实是为着雁阁的拍卖会。”
据说雁阁的历史比移花宫还要长,第一任楼主是当时江湖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