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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天牙关紧咬,内心天人交战,却听有人突然道:“燕伯伯何需为难,小鱼儿在此。”
三人的目光齐齐移过去,就见青年人站在那里,左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不是小鱼儿又是谁呢?
江别鹤面如死灰,江玉郎神情古怪,燕南天却是满脸喜色,拉住小鱼儿不住打量,又不住地点头:“像!你生的和你父亲真像!”说罢,又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小鱼儿看着燕南天枯瘦的的面庞,心下酸楚:“燕伯伯,这些年你受苦了。”
燕南天突然仰天大笑,阴郁之气尽去:“能再见到我二弟的至亲血脉,吃些苦头又有何妨?如今仇人又近在眼前,只要你一刀杀了这个江琴,也就算大仇得报了。”
小鱼儿看了一眼江玉郎,转头咬牙对燕南天道:“燕伯伯,我们……我们放过江家父子好不好?”
燕南天大惊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小鱼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江玉郎救过我不止一次,我……我不能杀他。”
一旁的江玉郎却是冷笑道:“说得轻巧,没有燕南天撑腰,你又有何本事动得了我们父子?燕南天倒是很知道你的斤两,将我爹点了穴道提到你面前,让你来杀,哼哼,真是好命,旁人报仇不知好付出多少心血,你只要动动手指便成了。”
燕南天双眼如刀,盯着江玉郎道:“好一张利嘴,黑的也被你说成白的了。”
江玉郎犹自冷笑:“燕大侠这反驳的话自己不觉苍白无力吗?江枫活着的时候就处处依靠你,自己除了一张能勾搭女人的脸全无本事,怪不得最后会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而今他的儿子也是如此。燕大侠,您可要仔细点儿活,最好活上个千八百年,不然江家子子孙孙少了你的荫蔽,不知会不会断根儿了。”
燕南天本是秉性火爆,英年遭逢大难,性情渐渐有些收敛,但耳中听着江玉郎的冷嘲热讽,又句句牵涉自己最最珍视的义弟,不仅火往上涌,几乎都要气炸了,而更可气的是,他心里竟然觉得这小混蛋句句说得都很在理。
小鱼儿突然开口道:“你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同我比上一场。”
江玉郎点头道:“是。你若赢了,自可杀了我爹爹;你若输了,就放他走。”
小鱼儿眯着眼道:“我现下就可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江玉郎道:“因为你是江小鱼,所以你绝不允许自己躲在旁人的羽翼之下。”
小鱼儿只觉胸中热血上涌,豪气顿生,大声道:“好,就请燕伯伯为我们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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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旷野极是闷热,鸟儿也似难受,连叫也不肯叫上一声,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倒在一旁的江别鹤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
燕南天靠着大树,紧紧盯着站在旷野中的二人,脑中却是一团乱麻,江枫温柔的笑,邀月炽烈的恨,还是婴儿的小鱼儿小小声的哭泣……无数的情景闪过,这辈子他很少犯错,也很少会对不起谁,可邀月却是他最大的心魔。
江玉郎和小鱼儿相对而立,一人手持铁扇,一人手持长剑,两人却是一动不动。
江玉郎道:“你为何不出手?”
小鱼儿道:“因为我要问你一件事。”
江玉郎道:“段合肥的镖是我劫走的,铁无双是被我陷害至死,你的行踪是我告知邀月……你还有什么话想问的?”
小鱼儿缓缓道:“我想问,你究竟是何时知道我是江枫的儿子?”
江玉郎苦笑:“你已知道,又何须再问呢?”说罢,他已开始往前迈步,小鱼儿也跟着开始移动了脚步。
燕南天和江别鹤的眼睛,都在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们的脚步,数着他们的步数。
一步、两步……待到两人距离不过五六步时,小鱼儿和江玉郎同时出手。
离上次两人在江边交手已过了多日,小鱼儿的武功也因邀月宫主的指点今非昔比,而江玉郎这次却是使出了正宗的少林武功。
燕南天未见过二人的武功,如今却皱起了眉头,小鱼儿的剑法奇招频出,但依旧如行云流水,丝毫无凝滞之感,在年轻一辈中确实不俗,可江玉郎却颇得少林武功的真谛,招式朴实无华,但动作迅如闪电,转似轮旋,站如钉立,跳似轻飞,张弛有度,刚柔并济,而非一味刚猛,以力取胜,不禁有些替小鱼儿担忧。
而此时,小鱼儿却没有半分担忧,他既没想过杀江别鹤,更不愿伤害江玉郎半分,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