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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怨。昔日在破庙之外,左掌门派来的人曾与令狐冲斗剑。在下只想知道,若论剑法,究竟是辟邪剑谱更为高明,还是令狐冲那剑法更胜一筹?”
左冷禅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孰优孰劣,只有亲自比试过才可知一二。林少侠可是希望此二者一较高下?”林平之迟疑了一瞬,终于答道:“正是。”
其实林平之的心情是极矛盾的。一方面,他不希望令狐冲输于左冷禅之手;左冷禅心狠手辣,他怎会希望那人有半点闪失?可是另一方面,他却又隐隐地期盼左冷禅能以辟邪剑法胜过令狐冲;仿佛这样,便可证明自己是高那人一头的……
无论如何,戏还是要做足的。将复杂的心绪压下,林平之朗声笑道:“其实在下也曾通览辟邪剑谱所记招数,此剑法中七十二路变化繁复难破,辅以内功步法,更是出招不可预测。令狐冲不过仗着出剑快疾,招式却是全然没有章法,岂可与辟邪剑法相较?此战结局,分明是已经注定了。”说到此处,林平之语气中的笑意渐渐褪去:“在下对左掌门,实不曾有半点欺瞒遮掩。在下慷慨以待,只愿左掌门得胜之时……莫要伤他性命。”
左冷禅先是一惊,随即抚掌大笑:“想不到林少侠竟是个情种!”林平之微微弯了下嘴角,自言自语道:“我本不该成为情种的。偏偏我遇上了他,一切就不能任由我自行掌控了。令狐冲他害我如此,日后需得长伴我身边将这感情赔还给我。我爱他、敬他,所以从来顺其自然,对他不曾有半点强迫。可若是长此以往,总有一天……”我怕是再也无心顾及他如何作想了。
林平之声音愈发低了下去,然而左冷禅内力深厚、失明后耳力又大增,将林平之的话听得是字字分明,当下心中有了打算:这姓林的小子虽然内息不稳、内力倒是十分深厚,加之又精于五岳各派剑法,怕是得了甚么特殊的机缘;这小子守口如瓶,我如今也动不得他。不如待我与令狐冲斗剑得胜后将其擒住来牵制这小子,还怕林平之不全盘托出?
其实林平之心中也是另有计较:昔日左冷禅主张并派,打得是与魔教抗衡的旗号,实际上却是要将各派纳入掌控之中。若此人当真有心与魔教作对,以其城府与狠毒、又联合了其余四派,怕也能与东方不败斗个两败俱伤罢?但到了那时候,却不知大师兄会如何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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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嵩山派,令狐冲是浑身都不自在。只要想起他曾在此处被人下药暗算、与男子野合,令狐冲便觉无法直视这嵩山之上的哪怕一草一木。是以被嵩山派门人引领去见左冷禅之时,令狐冲便是目不斜视、脸也板了起来;直到见了左冷禅,才终于出声:“左掌门。”
左冷禅冷笑一声:“你我也勿需废话了。你爹娘是左某杀的,你待想怎样?总归魔教中人行事毫无顾忌,如今左某人成了瞎子,不是更方便你报仇来?”令狐冲一笑,朗声道:“我愿蒙上眼睛与左掌门对剑。”
左冷禅没想到令狐冲会这般说,又问了一句加以确认:“你说甚么?”令狐冲道:“我愿蒙上眼睛与您对剑。左掌门欺我爹娘不通武功,在下却不能趁人之危。若在下占得优势、胜之不武,那比试还有甚么意思?”
左冷禅拍了几下掌,笑着赞道:“令狐堂主真是好魄力。既如此,我二人便去在下修练的斗室切磋罢。”只是那笑声之中,却有些森然的意味。
令狐冲垂首:“在下是客,一切听左掌门安排就是。”左冷禅失明许久,怕是已能做到听音辨器;独孤九剑却是要看见对方破绽才可破敌,如此说来,自己已是处在了下风。然而……令狐冲唇角微微扬起:高手斗剑,若不以命相搏,岂不是太过无聊了些!
视野之中一片黑暗。令狐冲在这环境中竟是愈发兴奋起来,似乎连佩剑都难耐地自作鸣响。稳住呼吸,令狐冲开口道:“左掌门可要先出手?”
按辈分来说,这第一招左冷禅本该让给令狐冲先出。然而令狐冲话音才落,左冷禅便身形暴起,向对方出声的方向出了剑!
令狐冲虽然看不到对方如何出招,但他耳力亦是上佳,单凭风声也可辨得一二。他与左冷禅皆是出招毫无定规、速度极快,然而左冷禅内力深厚,一招一式分量皆远胜于他。意识到这一点,令狐冲自然不敢与之硬碰硬,只是剑走轻灵,躲避与佯攻结合、伺机而动。
剑锋相接,在黑暗中撞出一星火花来。令狐冲正暗自计划如何发起攻势,忽觉剑身微颤,有股内力从交接的长剑传了过来;这内力极寒,即使自己内力亦属阴寒之相,却也有些承受不住。令狐冲当下不敢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