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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当即蹲下去再洗了一遍手。
想到方才之事,令狐冲真恨不得返回林家老宅去寻林平之的麻烦;好好出一口气。
昔日在黑木崖被东方不败加以轻薄,令狐冲倒是可以谅解;毕竟对方是醉酒;一时将自己错认为女子也说不定。然而林平之今日虽是走火入魔却不曾迷了心智,他那句“我要你”……原是认真的。
令狐冲轻叹;这到底是甚么孽缘?林平之对自己起了欲||念已是匪夷所思,自己竟然应承了对方;以手为对方解决不说、还任由对方亲吻?兄弟之间岂能这般行事?简直荒谬至极!
龙阳之事异于世间常态,如林平之那般教养良好的大家公子;决计不会起了这等邪门的心思。思前想后,令狐冲也只能得到一个结论——不怪旁的,只怪自己对林平之太好了。
想到此处,令狐冲心中便盈满了自责。在他看来,林平之性子太过内敛、心中压抑的事情太多,能陪在对方身边开导的就只有自己一人;林平之年纪尚轻,得了自己的好,将兄弟之情错认为情爱也不足为奇。正是因为自己以来一味待林平之好,两人关系太近、太密,才让林平之会错了意。
自认为弄清楚了林平之的心情,令狐冲暗道:日后只要我远着他些,即使林师弟想不通这情谊并非爱恋,想必也能将这感情淡了。幸而我已不是华山派弟子、不必与他朝夕相处,明日我便辞行离去罢。
幸而林平之不知令狐冲心中这番设想,否则定要气得吐血,只恨自己中意了个全然不解风情之人。
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平之,令狐冲索性在河边坐了一晚上,天将亮时才返回。不想到了林家老宅门口,却遇见了他绝不想见之人——“师父?”
岳不群面上喜怒不辨,见令狐冲来了,将双手背向身后,冷笑道:“令狐大侠成了魔教教主面前的得意人物,如今可以说是叱咤武林。你这声‘师父’,岳某岂敢当得?”令狐冲自被岳不群击伤后便一直称对方为岳掌门,方才只是太过惊讶、一时未能改口;此刻令狐冲被岳不群奚落,不由脸色转冷,亦是笑道:“岳掌门在此,难不成是有事要与在下相商?”
岳不群冷哼一声,忽然面上怒意暴涨:“你胆子倒是不小,连嵩山派的前辈都敢杀!”令狐冲疑惑道:“我何时杀了嵩山派之人?”岳不群森然道:“‘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就被你杀死在这林家老宅之中,你还想抵赖么?”
听了这外号,令狐冲想起那两个来偷剑谱之人正是一个白发、一个秃头,当即承认道:“正是在下所杀。”他应得太过迅速,反倒让岳不群十分意外:“你认了?”
令狐冲笑得颇有讥讽之意:“大丈夫行事坦坦荡荡,在下既然做了,为何不认?”
岳不群将这话忽略过去,只道:“令狐大侠,你已不再是华山派弟子,如何行事自然轮不到岳某来管。可是嵩山派要为同门出头,却找上了我华山派;你为我华山派添了麻烦,岳某岂能容你一走了之?”
原来。令狐冲算是理清了头绪,当即扬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嵩山派之人现在何处,在下随岳掌门前去便是。”岳不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我去福威镖局罢。”
嵩山派一行以狄修、乐厚为首,少说也有二十几人。眼见令狐冲进得正厅,皆是杀意暴起。偏偏令狐冲却对这紧张局面视而不见,径直坐上了客座,取了一盏茶来饮。
须知论年纪、论辈分,狄修与乐厚都算得上令狐冲的长辈。如今二人见令狐冲无礼至此,登时怒火上扬;狄修当下便欲奔至令狐冲面前对其发难,却被乐厚抬手阻止了:“令狐冲,我嵩山派与魔教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杀害我派中人是何意?”
令狐冲饮了口茶,方才笑道:“前辈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他们要来杀我,在下为保命,自然不得不下杀手。”顿了片刻,又道:“在下虽然不再是华山派弟子,却也不能看着曾经的同门被人欺负了去。那两位前辈要抢林家的辟邪剑谱,在下岂能袖手旁观?不过,在下甚是好奇,嵩山剑法气势如虹,辅以嵩山一派内功更可以威力大增;林家虽有辟邪剑法,却被青城派轻易灭了满门。既然如此,左掌门何须图谋这剑谱?”
令狐冲说话之时,一直盯着乐厚、狄修的面上;见二人面色大变,便知自己并未猜错——嵩山派果然也想染指辟邪剑谱。正欲再言,却闻岳不群一声怒斥:“小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若真心为我华山弟子,何以要痛下杀手!以岳某看来,你与平之假意交好,将辟邪剑谱骗到手后就设计将他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