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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此事本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想却见令狐冲面上猛地一僵;想到令狐冲前来黑木崖之时并未携带包袱,东方不败的脸是真黑了:“令狐冲,本座赠与你的东西你也敢丢掉?”
就知道会是如此,令狐冲心中轻叹,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岂敢如此?虽然我对音律没甚么天赋,但东方你送的东西我都是妥善保管了。那夜在开封,岳掌门要下手杀我,我差点未能逃出生天,哪里有功夫回去取包袱?所以那柄箫以及曲谱……是落在华山派行路的船上了。”
东方不败面色稍缓,道:“坐下罢。洛阳到开封时间甚短,你定是没学来甚么。这曲子正是我当初送你那套曲谱所书,你先听听。日后得了闲暇,本座自当亲手教你。”令狐冲见对方面上褪去了怒意,遂放心坐下。但他对音律之事实在毫无兴趣,听得东方不败要亲自教自己吹箫,当下只盼对方与自己皆没闲空、将此事永远搁置。
再闻箫声,却是与这人以往吹奏曲中的恢弘气势、悲壮慷慨大不相同;这曲子极柔和,又富于抚慰之意,令听者不自觉地陶醉其中。然而听了不过片刻,令狐冲便觉眼皮愈发沉重,心中大呼不好:若自己当真睡着,不知东方会气到何种地步?然而任他如何抵抗睡意,却总是收效甚微。
感觉肩上忽地一沉,东方不败将洞箫搁置一旁:他原本就是要这人歇上一歇。余光瞥见令狐冲安然的睡颜,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似乎自己的心境也被这人的淡泊之心所感染。
说来也怪,由于前世的遗恨,东方不败此生最大的执念本是至高的武学与权势;过去匆匆十数载之中,他皆是为了这二者努力。但他此刻与令狐冲并肩而坐、得对方枕在自己肩上,却觉得此情此景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半点也不亚于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自己最初与令狐冲相交,只是抱着“有趣”的心态,想将对方放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那么无聊罢了;不想到了现今,只是放在身边也远远不够,自己竟是想与对方有更加亲密的关系。说起来,自己一早就将心态变化看清,却是放任自己愈加在意对方——他行事向来肆无忌惮,自然不会被世俗眼光束缚了去。
其实按东方不败以往的行事作风,他相中的人定是一早就到了手——无论对方愿是不愿。想到此处,东方不败眼中闪过几丝阴霾:本座为人处事向来只随心意,何曾如现在一般,有这许多顾虑与犹豫?
忽觉靠在自己肩上那人忽然动了动,似乎是在变换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肩上被轻轻磨蹭的感觉让东方不败表情又柔和了下来:令狐冲这人傲气非同一般,强取豪夺的做法多半要伤了对方的心、将人推得更远。更何况,他想要的,可是对方的全部……
令狐冲前几日在黑木崖至关外来回奔波,这一闭眼便睡了许久。逐渐清醒之时,听闻有人轻问“醒了?”令狐冲识得这是东方不败的声音,顿时惊醒过来,歉疚道:“我竟然睡着了,实在是对不住东方你。”
“这曲子名《清心普善咒》,原本就有催眠之意。你这些日子太累了,本座是体恤下属、让你好好歇一两个时辰。”令狐冲观其神色淡淡、不明喜怒,只觉得东方不败有些不对劲。
无意间瞥到对方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令狐冲即刻明白对方不对劲的缘由为何了:自己向来浅眠,东方不败定是一动未动才没将自己惊醒。自己可是在对方肩上枕了许久;如此一来,肩膀不酸都怪了。
令狐冲虽不精通于人情世故,但行事间也是知道进退的。在他看来,昔日自己与东方不败是纯粹的朋友之交,以平辈之礼待对方也无不妥;如今自己成了对方的下属,言行举止间就需小心谨慎、不可逾矩。如今见东方不败待自己依旧如同从前,心下不禁感动,当下也不管逾越与否,一句话脱口而出:“东方,我帮你揉揉肩膀罢。”
东方不败微微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令狐冲只当对方是默认了,遂起身到了东方不败身后、以跪直上半身的姿势去揉捏对方的肩膀,先是以手刀的姿势轻轻敲击、而后以手指从肩头慢慢捏向脖颈处。
东方不败虽然不曾言语,心中却是愉悦的:你竟然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我还当你只会说些惹本座生气的话。感觉对方揉捏肩膀的手法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由嘴角噙笑:“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手?”
令狐冲眼中闪过狡黠之色:“无师自通。”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前世他为了钱没日没夜地接任务、奔波杀人,弟弟怕自己太过疲累,遂向邻居请教了捏肩去疲的手法;如今他便是将那手法用在了东方不败身上。但是前世今生之事太过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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