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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出手相救,而是行了一段路,将人带来了少林。如此曲折行事,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原本,东方不败正以手指轻拭令狐冲额上渗出的汗珠;听方证发问,便将手收了回去:“此人并非我神教中人,本座绝不会出手救他。”
东方不败的确能救令狐冲,此次来少林求助本就是兜了个大圈子。但他心中对于此事,却是自有一番计较:前世,令狐冲放出任我行在先、于黑木崖嘲讽辱骂自己在后,有此怨仇,他如何能救令狐冲的性命?
可是,东方不败心里,偏偏又不希望令狐冲这么死了。如今除了少林、武当,再没有哪个门派能入东方不败的眼;而少林一派内功以“刚”见长,与紫霞神功的纯阳之力异曲同工,要救治令狐冲的伤自然十分容易。因此,便有了此次少林求医之行。
方证自是不知道东方不败前世经历与心中所想,听对方答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却是更加困惑。只听东方不败又道:“此人实乃练武奇才,然而他曾修习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心法,二者相克,因此内力不纯、停滞不前。若得方证大师以《易筋经》授之……”相求于人,本该诚恳谦卑;然而东方不败语气平淡不说,还隐隐透出些命令之意来。若是旁人听了,怕是早已生怒。
方证听出东方不败很为这年轻人着想,想要救其性命不说、甚至连对方武功修为也考虑得周全,遂疑惑道:“这位少侠倒底是何来历?”东方不败道:“此人正是那‘重伤同门、不敬尊长、与邪魔外道勾结’的华山弃徒令狐冲。”岳不群已向各大门派飞鸽传书,将逐令狐冲出华山一事昭告武林;如今从东方不败口中说出来,却是充满了讥诮之意。
方证“哦”了一声,显然是十分惊奇:“原来这位竟是华山派的令狐少侠。”作为少林一派的掌门,他自然也收到了岳不群的信。此前江湖中人皆言令狐冲乃是华山弟子中第一人又极重师门名誉,如今方证见东方不败与令狐冲显然是交情不浅,心下不免叹息:此人原本大有前途,交友疏忽实属不该。
若在东方不败面前将此话说出,那便有些无礼了;于是方证只道了句:“阿弥陀佛。”
东方不败也能猜道方证如何作想,当即开口道:“大师不必为这小子惋惜。华山派固然在武林中有点地位,比起我神教来却也没甚么了不起。他性子孤傲,难以得岳不群青眼,更不可能继承掌门之位。拜入本座门下,不是比留在华山好上千百倍?”
方证笑了笑,对此不置一词。见东方不败作势要走,忽得朗声道:“东方施主请留步。”待东方不败回过身来,方续道:“东方施主扰我少林、杀害敝派弟子,如今是要一走了之?”东方不败冷笑:“所以如何?难不成本座请大师救这小子一命,需得以己之命抵之?”
方证双手合十,道:“不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令狐少侠的命老衲自会相救。只是东方施主视旁人性命为无物,动辄打杀。如今老衲有意留东方施主长留敝寺,诵经礼佛,还江湖以清平。不知东方教主意下如何?”
东方不败暗自好笑:这少林方丈的确是正气凛然不假,却太过天真迂腐了些,自己岂是被劝上几句就会放下雄心壮志之人?“要本座留上几个时辰与大师喝茶论道,自然是极好;再多些时候可就留不得了。本座素来敬仰少林百年威名,自继承教主之位以来,从不曾与贵派有半点为难。若大师执意要本座留下,今日贵派怕是要有一场大浩劫了。”
这话可是切切实实的威胁了。方证虽然心性平和、胸襟甚广,闻得此言也不免心下不快:“东方施主原是胁迫贫僧来着。”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并无此意。论年纪、论辈分,本座都要对大师道上一声‘前辈’。今日本座上山来是有求于人,实在不愿伤及贵派中人。莫不如我二人打个赌、斗上一斗,本座也想领教一下‘少林七十二绝技’与洗髓易筋经的厉害。若本座败于大师之手,自当留下。”东方不败自信,方证绝非自己敌手;提出以二人交手为赌约,除了想领教一番少林的武功,也是出于对方证大师的尊敬。
方证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二人走出禅房,在院中相向站定。
方证先行一礼:“得罪了。”待对方回了礼,便先一步出掌;看似平平无奇,然而这一掌运到途中竟变化出数个不同的方位来。东方不败对于武学涉猎甚广,自然识得这是千手如来掌,一掌可幻化出多个虚影来、令人难辨攻向。于是足尖猛点、身形已到了方证面前,双掌一错,一掌恰恰接住了方证袭来之掌,另一掌却直取对方左肩。
方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