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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总共也不过是七十英尺。一共差了四英尺。这个差别只有在房顶上去找。他在最高一层房屋的用板条和灰泥修成的天花板上打穿了一个洞。在那儿,一点也不错,就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封闭着的、任何人也不知道的屋顶室。那个宝物箱就摆在天花板中央的两条椽木上。他把宝物箱从洞口取了下来,发现了里边的珠宝。他估计这批珠宝的总值不下五十万英镑。”
听到了这个庞大的数字,我们睁大了眼睛互相望着。如果我们能够代摩斯坦小姐争取到她应得的那一份,她将立刻由一个贫穷的家庭教师变成英国最富的继承人了。当然,她的忠实的朋友们全都应当替她欢喜,可是我,惭愧的很,我的良心被我的自私心遮住了,我心上象有一块重石压着。我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道贺的话,然后垂头丧平地坐在那里,俯首无言,后来甚至连我们新朋友所说的话也充耳不闻了。他显然是一个忧郁症的患者,我渺茫地记得好象他说出了一连串的症状,并从他的皮夹里拿出了无数的秘方,希望我对他这些秘方的内容和作用作一些解释,我真希望他把我那天晚上对他的回答全都忘掉。福尔摩斯还记得听到我叮嘱他不要服用两滴以上的蓖麻油和建议他服用大剂量的番木鳖硷作为镇定剂。①不管怎么样吧,直到车骤然停住,马车夫跳下车来把车门打开的时候,我才算松了一口气。①番木鳖硷(Strychnine)俗称士的年或士的宁,是一种剧毒性生物硷,在医药上用作神经兴奋剂。——译者注
当塞笛厄斯·舒尔托先生扶她下车的时候,他说道:“摩斯坦小姐,这就是樱沼别墅。”
四签名 第五章 樱沼别墅的惨案
我们达到今晚冒险历程的最后阶段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钟了。伦敦的雾气已经消失,夜景清幽,和暖的西风吹开了乌云,半圆的月亮时常从云际透露出来。已经能够往远处看得很清楚了,可是塞笛厄斯·舒尔托还是拿下了一只车灯,为的是把我们的路照得更亮一些。
樱沼别墅建筑在一起广场上面,四周围绕着很高的石墙,墙头上面插着破碎的玻璃片。一个窄窄的钉有铁夹板的小门是唯一的出入口。我们的向导在门上砰砰地敲了两下。
里边一个粗暴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呀,麦克默多。这时候到这里来的还有哪个?”
里边透出了很抱怨的声音,接着有钥匙的响声。门向后敞开,走出个矮小而健壮的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内。黄色的灯光照着他向外探出的脸和两只闪闪多疑的眼睛。
“塞笛厄斯先生,是您吗?可是他们是谁?我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不能请他们进来。”
“不能请他们进来?麦克默多,岂有此理!昨天晚上我就告诉了我哥哥今天要陪几位朋友来。”
“塞笛厄斯先生,他今天一天也没有出屋子,我也没有听到吩咐。主人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我可以让您进来,您的朋友暂时等在门外吧。”
这是没有想到的一着!塞笛厄斯·舒尔托瞪着他,似乎很窘。他喊道:“你太不象话啦!我保证他们还不行吗?这里还有一位小姐,她总不能深夜里等在街上啊。”
守门的仍然坚持地说道:“塞笛厄斯先生,实在对您不起,这几位或许是您的朋友,可不是主人的朋友。主人给我工钱就为的是让我尽到守卫的责任,是我的职责,我就应当尽到。您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得。”
福尔摩斯和蔼地喊道:“麦克默多,你总该认得我呀!我想你不会把我忘记的。你不记得四年以前在爱里森场子里为你举行拳赛,和你打过三个回合的那个业余拳赛员吗?”
这拳击手嚷道:“是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的老天!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与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您干脆给我下颏底下来上您那拿手的一拳,那我早就认得您是谁啦!啊,您是个有天才然而是自暴自弃的人,您真是那样的人!如果您继续练下去,您的造诣是不可限量的呀!”
福尔摩斯向我笑道:“华生,你看,即使我一事无成,至少我还能找到一种职业呢。咱们的朋友一定不会让咱们在外边受冻了。”
他答道:“先生,请进来吧!连您的朋友全请进来吧!塞笛厄斯先生,实在是对不起,主人命令很严,必须知道您的朋友是谁,我才敢请他们进来。”
进门就是一条铺石子的小路,曲折穿过一起荒凉的空地,直通到隐在丛树里的一所外形方整而构造平常的大房子。枝叶遮蔽得异常阴森,只有一道月光照到房子的一角,照在顶楼上面的窗上。这样大的房子,阴惨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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