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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衙门口已围满了人,吕若燕也不往里挤,在路边找了个茶水铺子坐下,要了碗茶水慢慢地喝着。
“小姐,坐在这里能看见什么呀?”紫樱小声地问。
“我们又不是来看热闹的。”吕若燕很无辜地说:“我只是来看看来的人多不多。”
紫樱听了,暗自吐槽,你敢说你不想来看好戏,我就敢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不过这句她还是没说出口,反倒是难得地顺了一句,“哦,我差点忘了,我们是来逛京城的,一不小心才逛到这儿的。”只是这语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里面似乎已经开始了,不停地有好事者传出话来,直播现场情况,什么那人抵死不承认自己叫沈文贵,只是世宝轩的一名普通伙计,并且根本没有为烧世宝轩。
“看来还是有人接触了他,并且许给了他一定的好处,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把自己的姓名也让给别人。”吕若燕轻声低语,“只是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呢?”
“是我们的人发现并阻止了。”紫樱在她耳边轻声解释。
当萧立寒问他,当夜他在哪里时,他却又支支吾吾起来,最后陈松茂出面问他,他才说,当夜他在一家叫自红楼的地方过的夜。
虽然尹云墨禁止官员去花楼,可是总有人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样,陈松茂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自红楼不过是个低档的地方,一般有身份的人也不会去那儿。
可是当萧立寒传来自红楼的管事一问,那晚这个自称是王山柱的男人,根本没来过他们楼里,而他所指认的姑娘则表示,这几天她的小日子来了,不可能伺候男人。
这下,不但是萧立寒,连陈松茂的脸也沉了下来,眼睛阴狠地盯着沈文贵,“你居然敢对我说谎,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照理说,在大堂上,这话不该由陈松茂这个事主问的,可是萧立寒却并没有阻拦,百姓只当他也是陈家的人,倒也并没有多想。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出现了大逆转,那个自称王山柱的男人突然跳到陈松茂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好你个陈松茂,老子已经忍了你们家很久了,你的妹妹追男人追到潘水镇,却没想到会被人拒绝。”
“回程的时候,又遇到山匪的糟蹋,不敢找上富春县令,就找我顶缸,强逼娶了你妹妹这个破烂货。”沈文贵像是中了邪一样,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都说了出来,“原想着,你们陈家对我沈文贵好点,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们呢,你们陈家的哪一个人把我当人看过,我是正而巴经的沈文贵,你们可倒好,硬要我自称什么王山柱,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小白脸,当姑爷养着,连陈家的人都只知道那个是他们的姑爷,说不定,我这绿帽子不知戴了多久了呢,你们陈家做这种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陈松茂在沈文贵接近自己的时候,就想出掌把他打死,可是却遇到了一股强力的劲气阻挡,心里一惊,当他四处寻找阴止他的人的时候,沈文贵早已把事情捅了出来。
看着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神,陈松茂心里又是一惊,首先闪过脑海的两个字,就是完了,陈家小心维持的面子全完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说的就是那苍白的两个字,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沈文贵对萧立寒说:“萧大人,这人疯了,他就是个疯子,你别信他的话,一句也别信。”
说完又朝着看热闹的百姓拱手,大声道:“乡亲们,乡亲们,我陈家也有上百年的基业了,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不地道的事来,请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的信口雌黄,他就是王山柱,不信大家可以问问我这小厮王光,王山柱是他本家兄弟。”
“是,大家别误会,这人在确就是我的本家哥哥,只是他这里有时不太清楚。”王光见机忙上前,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可是我家公子心善,听说我这个本家兄弟的情况,把他招进陈家做点打杂的小事,没想到这人会胡说八道成这样,大家可一定不要相信他的疯言疯语啊。”说着就想上前,扯沈文贵。
谁知沈文贵往旁边一跳,自己知道这王光身上有些功夫的,也不硬碰,竟往萧立寒面前跑,嘴里还喊着:“萧大人救我,这王光是个会功夫的,被他抓到,一定会杀了我的。”
王光见萧立寒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强势,以为这个新上任的府尹,最终还是向陈家低了头,因此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只一味地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少爷可怜你,现在你坟头上的草大概都长得有一人多高了,居然还敢胡说八道,败坏小姐的名声,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