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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护卫,高姓大名当不起,贱名南斗。”男子扛着申北斗,箭步如飞,累得陈彤迈步极大才能勉强跟得上他。
“方才南先生说申大人的表姐叫鲁花?”
“嗯——”南斗忽然停下来,笑了笑,笑容竟然是异常和煦的,他冲着气喘连连的陈彤道:“陈大人不会忘了吧?就是那个被你杀掉的王员外的小妾,鲁花。”瞬间,陈彤觉得天地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陈大人……”南斗温和地道:“刚才鲁花来了呢,而且,你还背着她——”
陈彤的身体立即僵住了,脖间有些痒,仿佛真有人趴在她背上吹气一般,他想起鲁花死不瞑目的狰狞表情,想起她被血染红的囚衣,想起夜夜有人哭号的府院……陈彤心慌了片刻,而后定一定神,不屑地笑道:“南先生当我是无知孩童吗?既然今日申大人身体不适,那改日我亲自陪申大人来拜祭好了……”陈彤咂咂嘴,似是惋惜一般,“可惜了风华正茂的人儿……做什么不好,非要谋杀亲夫——你说是吗?”
南斗敛容,望定陈彤,面色寒了几许,道:“这话,应是大人回头去跟鲁花说——”
陈彤的表情立即木在了脸上,他重重一甩袖子,咬牙切齿:“请吧,南先生,只要你们还有本事让她复活的话!”
宝庆元年,灵玉子道长于豫州做法,用遽魂大阵镇鲁花、王员外及药行老板冯员外的冤魂,虽煞气甚大,恶鬼却不得现世。
宝庆五年,大水倒灌豫州城,冲镇魂铁棺移位,豫州大凶。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酱油章。。。为了表达弥补,我明天继续更。。
☆、第七章
实际上,申北斗是快马加鞭来到豫州的。上路前宝庆帝把申北斗招进了宫,好吃好喝伺候了,宝庆帝孜孜不倦地叮嘱道:“除了赈灾,其余的事情不准管。”
申北斗挑着粉丝,不以为然地道:“同行的还有工部侍郎林大人,皇上,臣自认不是治水那块料,除了豫州那地界的事情我能管一管,其余还真心有余而力不足。”
宝庆帝一拍桌子,大怒道:“申北斗,你现在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申北斗环顾四周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的太监宫女,只得放下筷子,慢吞吞地蹭下椅子,跪在地上言不由衷地道:“臣——不敢。”
宝庆帝扶额,口口声声不敢,可自己没少在他那少受闲气。
“申卿——”
“皇上——”
宝庆帝拿着银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直觉地认为申北斗接下来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皇上——臣昨日在工部听到了一个消息,封着冤魂的铁棺被冲的移了位?是不是?”
宝庆帝不悦,一抬眼皮子看着申北斗的发冠,冷道:“你这是来质问朕了?”
“臣怎么敢?臣只是请教了一下国师,国师说若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尚不能安置冤魂,那豫州大难将至——”
“国师已经同朕说过,是这么回事。”宝庆帝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申北斗这厮不是人缘极差么?打哪听来这么多小道消息?
“皇上……臣还听说——”申北斗话没说完,宝庆帝就来了脾气,他啪一声撂了筷子,对左右人等道:“都给朕出去——”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待殿门闭上,宝庆帝不耐烦地道:“人都走了,别跪着了,有话一次说完,还有……别招朕心烦。”
“遵旨。”申北斗爬起来,宝庆帝替他夹了一块肘子,宫里的肘子炖的烂,汁子也配得好,每一回申北斗都吃的肚子滚圆,看着他有辱斯文的吃相,宝庆帝心中感到一阵忧伤,这等吃货要走了,以后还看着谁增强食欲啊!
“皇上,”申北斗嘴上挂着颗蒜粒,掰着指头道:“豫州送来消息需十五天,臣赶过去需十五天,路上来来回回就去掉了三十天,皇上日日宣臣进宫,讲的是为臣送行,都已经送了三天了,工部侍郎早已启程,臣听说一同走的还有国师……皇上拖着臣要拖到什么时候?”
“只要你答应朕不多管闲事,并且让六王随行。”宝庆帝说着话拿起手边的帕子给申北斗细致地擦了擦嘴角,老气横秋地道:“好好不在京里待着,瞎折腾什么?那鲁花到底是你什么人?”
“表姐。”
宝庆帝情不自禁地白了申北斗一眼,道:“你这是欺君。”
“皇上,臣一直以为得遇明君,这么多年来虽然不敢说鞠躬尽瘁,可臣也没闲着,”申北斗瞧着宝庆帝,手却在碗里不停地捣着,生生把肘子捣成了肉酱,看的宝庆帝直犯恶心,不得不望向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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