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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小甲耸耸肩,一摊手。
事情发生得既突然又必然。途经合川县的时候,石头竟然一个不留神从马上摔了下来,小虾连忙勒马不迭,跳下来扶起石头。石头却不停地回头。小虾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一漂亮的红衣少女,正坐在一辆马车上,从车窗探头外望。在大街上来往的人群之中,她的美豔夺目异常。
“喂!”小虾一把拽住石头的领口,“你看什麽呢?”
“那个女孩子……”石头十分诚实。
“所以你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小虾气怒交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小虾,那女孩真的很……”
“你闭嘴!”小虾恨恨道,“你自个儿看去吧,我要赶路了!”不等石头,他径自跳上了马背,打马扬鞭,绝尘而去。石头怔了一怔,捂著伤腿拉过马,费劲地跳了上去,一拽马缰,紧紧地追了上去。
小虾直到冲出城,心里的怨气才平复下来,他一勒马掉转头,却不见石头跟上来的身影,顿时一呆。这近一月的时间,石头与他朝夕相伴,同生共死,从未分别过。就算他吼叫,就算他挥拳,石头也都让著他,忍著他,小虾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石头会离开。他刚才吼归吼,也只是一时生气,并没真想到石头会走。一想到刚刚所见的那女孩,再想到石头会因为她摔下马,小虾才突然意识到,人生如萍,聚散难料。
呆呆望向回路,小虾无法思考,只是怅然。
终究,每个人都会有离开的理由,任谁也留不住谁。小虾抓了抓脸,如果他是个美女的话,说不定石头就不会东看西看。
看看身上的百纳衣,再摸了一把脸上的泥灰,小虾呆了一呆,一拽马缰,掉头回城。
石头这个时候又从马上摔了下来,不过这次的原因不是美女,而是墙角的几笔涂鸦。这次他摔得实在是太惨,只好爬到那涂鸦处坐下,自己在那揉脚。马儿甚通灵性,见主人两次摔倒,亦觉得自己有错,灰溜溜地在一旁转悠。
“小兄弟,脚受伤了吗?”一中年男子走近,蹲下身关切地询问。石头闪电般地抬起头,如炬的目光在射到那人身上的时候变得呆呆的。
这是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身上穿著虽然精致,身材也颇挺拔,但面貌如被灼伤,遍布凸凹肿包,甚是可怕。石头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只差没转身就逃了。男人对石头失礼的反应到不怎麽在乎,似已经习以为常。他深深看了石头两眼,一伸手,抓住了石头的伤脚踝。石头呼痛,但男人并没放手,一揉一按,再一拽,石头哀叫一声,伤痛顿减。
“你脚是扭到了。”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小纸袋,“这是伤药,你涂上它,歇个两三天就会好了。”
“谢谢。”石头道谢,被男人扶了起来。他一抬眼,男人的目光已经越过他,落在他身後的涂鸦上。男人的眼光只是一晃,便即转开。“小兄弟,告辞。”
“多谢大叔相救,请问大叔姓名?”石头紧追两步。男人脚步不停,径自离去,那伤痕下的双眼冷冷地扫过石头,满满地警告之色。石头停了脚步,看著那男人离去。他一转身,蹲在涂鸦前面看了看,然後再看看男人走的方向,眼睛转了转。
县城里的美女往往满城皆知,小虾只随便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那女孩的身份和住址。不出所料,她乃是县里王财主的女儿王欣嘉,也算是小家碧玉。不过石头一介农夫,就算是有心,人家也看不上他的。小虾想著,看见一裁缝店,眼睛一亮,迈步走了进去。一看他乞丐的行头,店小二立刻拦住。小虾不由得冒火,从小布袋里拿出一碇碎银。
“这下,你还拦我不拦?”
店小二让开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有钱的小乞丐,眼睛都闭不上了。
石头沿著涂鸦的印记追踪,最後停在一家大院门外。红漆双扇院门,左右两小石狮,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石头抬头,门上挂一牌匾,上书“王庄”。
听到身後马车声响,石头拉著马退到一边。一辆红绸马车中速驶来,停在王庄门口。那红衣少女被丫环搀扶,下得车来,感受到侧面投来的目光,缓缓回头,与石头四目相对。石头不由得呆住,微垂头为礼。少女收回目光,与丫环进庄去了。
石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摸了摸身上。他是一文钱也没有,路上的吃住都是小虾付帐。如今失去小虾踪影,他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左右看了看,他牵著马在县城里游荡,几个乞丐在街角分著剩饭,然後钻入了一破屋休息。石头注目他们良久,缓缓走到檐下,靠墙坐倒,双膝弓起,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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