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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葬礼的工作交给康斯坦丁伦敦宅邸的新管家操持,这个新管家就是约瑟夫。
我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都是别人的心腹,不过约瑟夫年纪大了,忙完这阵子我会给他放个假。
他静静坐在花房里,看着约瑟夫在后院和世界各地回来的亲戚们说话。
前两天终于给约瑟夫搞到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苍天,因为你一直在做宣传,约瑟夫从去年就摩拳擦掌要去看开幕式。。。。。。
不过。。。。。。
那时候你说的是邀请他去。
现在他只能自己去了。。。。。。
葬礼那天,天气糟透了,下雨前的天空闷热黏腻。
他读了一段不知所云的悼词,亲友们都各怀鬼胎地低声哭泣。
奥列格在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到,康斯坦丁的棺材都埋了一半。
浑身脏污的奥列格醉醺醺地趴在神父脚下,口齿不清地叫唤着什么。
亲戚们要让这个令人倒胃口的醉鬼走开,他拦住了保镖们的动作。
康斯坦丁在神父的祷告声和奥列格的怪笑声中永远长眠。
奥列沙很可怜。。。。。。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就像我忘不了你。。。。。。
安德烈垂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
亲友们都上前拥抱他,然后回宅邸等待宣读遗产书。
最后只剩下他和奥列格。
天空下起一点小雨,很小的雨,他看着奥列格,奥列格看着他。
他们都没有说话。
秘书请他赶紧回去,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宣读遗产书,他必须在场。
他点点头,奥列格突然抓住他的脚踝。
曾经稳重英俊的堂兄,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可怜的流浪汉。
“安德留沙,传闻你有个同性中国情人?”
他望着满脸脏污的男人。
“是曾经有个。。。。。。”
“。。。。。。他死了吗。。。。。。”
他摇了摇头。
奥列格笑起来,“。。。。。。我真羡慕你。。。。。。”
那只满是伤痕的脏手松开,奥列格倒在地上。
他坐进车子里,看到奥列格像一滩烂泥黏在康斯坦丁墓前。
你听见了吗?奥列沙说羡慕我。。。。。。
我自己也很庆幸。。。。。。
只要你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遗产宣读很无聊,就像你以前说的,中国学校开大会一样。
安德烈静静坐在书房一角,康斯坦丁。弗拉基米洛维奇巨大的书房今天塞满了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多分一杯羹。
千里迢迢从世界各地赶回来,买那么贵的机票,最后分的钱还不够填路费可就糟糕了!
他笑着在脑子里对那个人说。
那个字是叫“tiao”吧?哦,麦克。布朗那个混蛋,告诉我它念“zhao”,我觉得我认识一个字和它长得比较像,于是就相信那个美国骗子的鬼话。害得我在酒吧里被人取笑!
他有点儿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想起自己脸红红地回到家,告诉那人自己的遭遇的时候,那个人居然毫不怜惜他,独自趴在沙发上笑出泪花。
他勾起嘴角,眼里却含着泪。
我现在去找你的话,你还能接受我吗?
你现在,身边还有我的位置吗?
你还。。。。。。爱我吗?
他不害怕那个人出轨,只要那人心里还有他,就算现在那人身边有别人,他都能英勇地把那人抢回来。
他只是。。。。。。害怕那个人,已经不爱他了。。。。。。
麦克。布朗说的对。。。。。。
我是个胆小鬼。。。。。。
我连。。。。。。面对你的勇气都没有。。。。。。
印维内斯的庄园暂时不用了,他所有的生活工作都要转移到伦敦。
约瑟夫陪他回印维内斯整理搬家的东西,有许多小物件儿,需要他自己整理。
他蹲在堆满杂物的储藏室乱翻,约瑟夫在他背后一点点拾掇。
有许多凭着冲动买回来,就再也没拿出来看一眼的小玩意儿。
“先生,这是什么?”
约瑟夫捧着一堆奇怪的小兔子,这些兔子花花绿绿,一看就是东方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