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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
“人和鬼怎么能在一起呢?”我自言自语。
睁大眼睛,让风摩擦着眼球,这样就有流泪的感觉。不过我知道,即使这样,我也不
会流泪,因为僵尸是没有眼泪的,我看过无数次玄诛杀僵尸的场景,从来没有看过它们
流泪,玄说它们没有心,所以没有泪。泪是心受伤时流出来的血。我没有心了,自然也
就没有泪。我真的是僵尸,不是人。为什么那个傻瓜会当我是人呢?
他真傻!真傻!
更可笑的是我居然也相信了。
我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索xing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银毛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银毛,他还说我是人呐!你说好笑不,嗯?”我还在笑。
银毛看着我,他没笑。
他哭了。
我们回到我和沙阳野住的地方。
一切如常,只不过主“人”没了一个。
我去洗手间洗掉身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洗不掉纳强烈的血腥味。这也许就是我应有
的气味吧。抬头看到了镜子。镜中那张脸异常苍白,血色的眼瞳像死水,尖牙略露出嘴
唇,加上一副吊死鬼的表情,一点人样都没有了。
我苦笑,银毛安慰我说这已经很好了,刚看到我时那才真叫活见“鬼”。我咧了咧嘴,
现在也就他能让我感到轻松点。沙阳野还在昏睡,我拉严窗帘。即使我在屋里,一会儿
太阳出来,也能把我烧死。这一切都再不适合我,好像催促我会秦岭。
“银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气氛有点沉重,我开口打破沉默。
银毛明白我的意思,抓了抓屁股(唉,他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我醒来时发现自
己在冰窑里,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出去找你了。外面遍地尸骸,我就知道出事了,可是
搜不到你的灵息”
这时,那个大个子从沙阳野的屋子里出来,刚才我一直没注意他,好像是和银毛一起
来的。他走过来脱掉黑袍,向银毛行了个狐族大礼(即露出全部尾巴指向地面)。
七条尾巴?
我有点奇怪,狐狸以尾数是分等级的,尾数越高,等级越高,而且尾数低的向尾数高
的施礼,从不僭越。如此看来,银毛起码是七尾以上。
“不用施礼了,没事的话,你回青丘吧!”银毛有点不自然,好像不愿看到他一样。
“仙狐主!”大个子一下扬起脸,我才看清,他的脸上有狐族的符纹,但脸看起来像个
中年人类。
银毛挥了挥手,他似有不甘,但还是退下了。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原来是青丘国的仙狐。”我的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银毛有点不好意思:“当年要不是你,就算是仙狐,也成了别人的早饭了。”
“他是谁?”
“狗皮膏药跟踪狂的大叔。”银毛苦笑,“切,都快赶上捕快了。”
“犯什么事了?”我扭了一下他头上的耳朵,把他的头扭成狐狸头。
“别别,疼!唉,当年我偷偷下山玩,东窗事发了,天狐帝他老人家怒了。”
我不禁有点感慨:你都下山好几百多年了,才东窗事发,人界的计时果然是这些界最
快的了。
“无疾狸吗?”以前略有耳闻,青丘国的天狐帝,据说是个有十条尾巴的老狐狸。
“恩,他老人家挑的狐狸真不是盖的,我和他对打一点没占到便宜,不过他也打不赢
我。”
“嗯,所以就跟着你,怕你再跑了?”
“差不多吧!”银毛有点无奈,“从秦岭一直跟到上海,讨债队都没这么敬业!”
“呵呵,主仆情深?“我逗他,看到他张牙舞爪要扑过来,连忙岔开话题,“你怎么知
道我在上海?”
“切!凭我对你了解!你不是最喜欢不夜城嘛?”
还真了解我。
说话间,窗帘渐渐有了光亮。
“去睡会儿吧!”我起身揉了揉银毛的头发。
连狐妖的身上都比我暖。我有点伤感,习惯xing走进沙阳野的卧室。
平时睡的床现在我连碰都不敢碰,情人的体温成了凶器,让我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