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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听见杜衡喉间抑不住地呜咽一声,才又泄了愤一般大笑了一下,对狐狸道:“这还差不多,你往常都喜欢媚得很的,这个皮相也极好,可惜总归不是那种调调,还是说,大王你伤的狠了,连自己的喜好都给忘了?”
狐狸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突然软下气势来,只挑着眼笑道:“被你看出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了,如今我只要你放了他,再告诉我谁把我害成这样。”
杜衡突然挣动了一下,虎精冷了脸,用手肘往他的小腹上狠狠击了下去。他适才被杜衡弄得狼狈,如今满心愤恨,巴不得报回仇来,只是消损过大,一时却也下不了狠手。他一面动作,一面嘲讽一般看向狐狸:“大王,往昔敬您惧您倒是真,可如今这份上,我还用怕得您么?”
狐狸见杜衡咬了唇竭力抑住痛呼,面上却露出苦痛的神色来,胸膛也忽然被刀刃划割了一般一疼,正想拧眉缓过这难言的疼痛,忽然觑见杜衡紧紧的看过来,微微摇了摇头,他心下一惊,却陡然敞亮了许多,暗暗生出一个注意来,便冷眼看着虎精,冷笑了一声:“我也随了你多日,你可曾有发现?我既能大难不死毫发无伤地站在这儿,你还要怀疑我的本事?”
狐狸心思千转百折,在一众妖怪中最是精细敏锐,虎精听他这样说话,倒也有些怀疑,眼中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早被狐狸细细瞧在眼里。他也不过胡吹乱说,面上极力的镇定自若,心底也只盼能把那虎精给糊弄住。
“好。”虎精忽然扬了扬眉,把杜衡往前一搡:“大王,你平素就最是精明厉害,我承认不敢犯这个险,不过这人伤了我山里许多弟兄,想轻易放过也是不可能。我便给您一个选择吧,要么把他还给您,但先得弄得半死,好替我们报仇,并且,我怕是不能回答您的疑问了;要么,你把他交给我,我回答您想知道的一切问题,怎样,您且看看,要选前者还是后者?”
杜衡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再被他这么狠狠一推,脚下一个踉跄,从喉间逸出一声细弱喑哑的低呼,就软软地挂在虎精的手臂上,垂了头,再也不动了。
“哟。”虎精嘲弄地笑了一声,又紧了紧掐着杜衡颈间的手指,见他当真没有声息,不由大声笑起来,轻蔑地拨了拨杜衡的下巴,让他垂下的头往狐狸那儿抬起了一点,才笑道:“大王,这可怎么好,还当是个多厉害的,没想到到底还是个细皮嫩肉的,这样就死过去了——也怪不得您会看上眼——您可万万莫要怪罪呀,我答您的提问便是。”
狐狸眼见杜衡晕死过去,胸腔里莫名起来一阵钻心的疼,只是这种怒不可遏和刻骨铭心的恨意在七窍心中兜转了一圈,尽数湮没在他冷然的眸子里,脑海里泛上杜衡适才制止一般轻轻摇头的景象,心中居然就慢慢平定冷凉了下来,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若无其事地迎着虎精的逼视,慢慢斜了眼,蔑视地看了人事不省的杜衡一眼,忽然嗤笑了一声:“我也说过他同我并没有关系,不过是我不想目睹你造杀业,碍我修行,才叫你放了他,如今他都这样了,我便也随意了,要杀要剐都是你的事,你愿回答我的问题也好,说吧,是谁把我害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可能再写一点》 ~
“夫妻”同心打败妖精
虎精哈哈大笑:“好!不愧是大王,够狠心……”
话音未落,本应晕迷过去的杜衡忽然睁眼,勉力甩出一张纸符,向后贴在他身上,然后借由他手劲微松的时刻,拼尽全力往前一蹿,却也不向着狐狸的方向,只往边上斜斜地一滑,栽倒在地上。
虎精猝不及防让他逃脱,立时咆哮一声,正要纵身追来,只觉得心口倏然一凉,慢慢垂头,才看见胸口伸出一支利爪,尖利的指甲上沾着粘稠的血沫和心脏的碎末,他吐出一口血来,堪堪回身一望,只瞧见狐狸幽深阴冷的眼眸,还有嘴角一缕嘲弄狠绝的笑意:“我告诉过你,不要怀疑我的本事……”
虎精俊朗的脸此刻因着痛苦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可怖,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吼一声,把手化作虎爪,爪尖寒芒闪现,向狐狸当头挥来。
狐狸也不躲,他也无法躲,他适才也是爆发了仅存的法力,才无声无息的迅速移至虎精身后,又化出利爪给其致命一击。而今,却是再没力气躲避,甚至再没力气,把埋进虎精心口的手给抽出来了。
电光火石之际,杜衡遥遥地叱了一声:“散!”刚才贴在虎精身上的符咒陡然射出万丈金光来,他的利爪在狐狸的额上轻轻一擦而过,便不甘地归于烟尘了。
狐狸只觉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