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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到脖颈处有热气传来,蚩尤搂着他在他的脖颈处摩挲着,然后又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感觉怀里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蚩尤轻轻坏笑,“怕?”
“嗯……尤要做吗……”痒……
“不怕,今天不做,让我抱会儿。”蚩尤紧了紧怀抱。他一向率性,这些天冷着白泽其实自己也不大愉快,算了,反正没人看着,面子重要,豆腐更重要。
蚩尤还真就抱着他,虽然手脚很不老实地上下乱摸。
隔着衣料的抚摸,痒痒的,麻麻的。“来,给你个好处。”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性感,手指也轻巧地逗弄着软垂的私 处。在夜幕的掩饰下,白泽总会产生蚩尤是个帅哥的错觉。
第二日,九黎军队列阵等待着,在神殿前广场的中心高台上,祥瑞白泽为九黎人民降福。
重新化出许久不穿的白袍,他们的衣服,都是可以幻化的。
黑压压地大部队,屠戮的机器,碾碎一切生命。如今,自己要为他们下一道保护伞,要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真的是不一样了,当初,轩辕屠杀妖兽的时候,自己是何等的义愤填膺,现在却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站在高台上临风眺望着,他总是想起离开轩辕的时候,轩辕问他: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懂的太多……
九黎形形色色的民众纷纷聚集在台下,纯洁地仰望着他。接受别人的仰视与膜拜似乎是他生来就有的待遇,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收获着别人的尊崇,给予的,却是欺骗。
被山风吹得脑子有些迷糊,他缓缓地跪坐下来,眼睛看向对面的蚩尤,蚩尤坐在神殿门口,淡笑不语。
低头看了看静置在面前的水盆,水面澄澈如镜,倒影着他清俊的容颜,以及背后蔚蓝的天空。
其实,到现在,他依旧清晰地划清自己和九黎的界线,他跟蚩尤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但是今天,这一刀下去,就再也撇不清干系了——缓慢而庄重地抬起手臂,愣愣地看着碧蓝色的血管,另一只手抽出一把青铜匕首,在蚩尤可以预见的诧异中,轻轻划拉了那么一下。
自己相当自私呢,到了现在还在想撇清关系,早就撇不清了吧,在自己的心游走于礼法边缘,在自己开口说出了深藏在心中的情愫时,就已经撇不清了……
血珠一点点溅落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他看血丝舞蹈着,飘散着,融合着,像一个飘散的灵魂。
直到水面恢复平静,终于是没有看见任何异变,不禁心中暗叹一声,到底不是女娲娘娘,到底不是神器,自己居然这个时候梦游了——可是许久没看到未来的景象了,突然有些怀念起来。
“排队排队,不要挤,一个一个上前来。”侍从扯着嗓子喊着,高台下单足的,独臂的,无目的,六翼的,奇形怪状看起来就如同被神抛弃的生命所集中的失乐园。
而这失乐园的主人,却开辟出了另一片天堂。
车轮前进的时候,驾驭者却看不到前进的方向,危险而刺激——这样想着的时候,一盆水已经慢慢见底。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又抬上了一盆,又是一刀。
一个又一个异形的生命低头虔诚地上前领受祝福,白泽用桃枝轻轻将水点在他们的额头上,据说,额头,是物种灵魂剧集的地方。
“你胆子真不小啊,昨天我们可没说好这一茬儿。”蚩尤深深地盯着他的脸,握住他的手腕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痛,你放开——也没具体说要如何做,这正是我祈福的方式啊。”白泽自然是毫不畏惧地回敬着,感觉到伤口被压着的大手狠压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蚩尤,对着他恶毒的笑容回敬一个无辜的眼神。
“这次呢,你也打算死挺着,就让伤口痛着贴个狗皮膏药就算完事?”蚩尤十分不悦。
“怎么会。”这是他自己弄出来,没有赌气或者别的什么价值和意义。手指轻轻一抚,皮肤立刻完好如初。
“这个功能倒是不错,虽然战斗力不行(相对他来说),但是不会死。”蚩尤很是好奇地拉着他的手臂左看右看。
白泽不以为意地笑道:“也不是总有用的,如果伤害过大了,慢慢的也就不起作用了。”其实已经有些衰竭的迹象,以往可以立刻恢复的伤,这次居然到刚刚都没有收口。
然后,大军开拔了,与他预见中征战的日子,整整提前了两个月。如破竹所向披靡那已经不足以形容大军的气势和实力,一切都很顺利,胜利似乎就在前方招手。想到这个的时候,他整日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