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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皱着眉头,沉默,指尖悄悄攀上了琴弦,时刻准备发出攻击。
“也罢,他想出现迟早是会来见我的。”天空中的眼睛说完话,开始消散,而空中的猩红再次变回白色,真气开始退散。
然而就在空中的眼睛完全退去的,大师兄手中的古琴却从他手中坠落,他嘴角渗出鲜血。刚刚的他们已经在暗自交过手。
大师兄捂着胸口回到房间,他推开门就看到二师兄迎接上来问他情况,而花错躺在床上,显然是刚刚二师兄把他打晕抬进来的。
他摆摆手让二师兄下去,独自走到花错床边,手从对方的耳际滑过,他喃喃道,“什么才是情?不忍你受伤,算吗?”
一直守护花错身边到入夜,大师兄才缓缓起身推门离开。他擦拭又溢出嘴角的血迹,轻声和上门。
他出门看到师傅在熬药,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你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回来吗。”师傅将熬好的药倒出来,然后拿刀破开手腕,在里面滴入自己的血液。
大师兄静静的看着师傅的举动,看着他端药拿给二师兄才在他身后道,“想要逆天改命,就一定要介入墨的‘因果’吗?让他不知不觉饮入混着你血的解药,终有一世你必定贪恋墨的血腥。”这是大师兄第一次说了二师兄的名字。
师傅回头看了大师兄一眼,然后低下头久久的望着手中的汤药,“只有他的‘因果’能够遮蔽那个人的眼。”
这一刻,师傅的侧脸和三千年后那个贪恋沈君墨纯阳之血的哥哥……烈的容貌重叠在一起。
大师兄背过身不再说话。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谁,那对那个人最高称谓的两个字是禁语。
次日花错醒来却没有看到二师兄,接连几天山上除了大师兄那悠扬的琴声外,没有其他动静。花错闲着无聊,把玩手中的玉笛。
说来也怪异,他只是在心中想着,真气你们把音乐吹的好听点。那被花错有模有样贴在唇边的玉笛居然发出空灵之声。
伴着大师兄的琴声,玉笛响遍竹林,构成一次动听完整的合奏。
花错虽然无聊,可是照旧终日围着大师兄的门外,害怕哪天他成仙。有时候还担心闭门不出的大师兄饿晕在房内,他不时跑去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吃的,给大师兄送去点。
花错敲门大师兄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只是管自己把食物放在门外,等晚上去收取的总能发现托盘里面的食物被碰过了。
花错不知道,在第一次花错主动送食物给大师兄的时候,他拨乱了一根琴弦。
花错更不知道大师兄早过了辟谷期,根本不需要食物充饥。而入口人食物反而沾染人间的晦气。
起初他只是出门对着地上的食物发呆,后来对于花错一次次坚持不懈的送食也就习惯了。
他七世没有感受过的这种照顾。这一次单花错的做法让他冰封的心,开始软化,那种心中微麻,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上瘾,其实叫做感动。
花错好不容易见到二师兄,而二师兄一身疲乏跌跌撞撞的从山头下来。他刚从下界回来。
花错想上前扶他,却忽然想起了有夜偷听到他和师傅的对话。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系在腰侧的玉笛。
二师兄从师傅那里讨来的宝贝的笛子,是有条件的。
这个大愣子二师兄,为了这个玉笛,一定是被师傅签订了各种‘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么想着的花错,坚决的偏头假装没看到二师兄,然后避着他走开。
二师兄抬头看到走开的花错想出口喊他,最后还是住了口。
夜微凉,随着三月之期过去的越来越多,花错一到晚上就开始不敢睡觉。他怕梦中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被原主人替代。
尤其是他突然结丹后,许多纷杂的记忆混淆,他总能看到一个有如月光璀璨银发的白衣男子对着他没有情绪的微笑,他能看到沈君墨模糊掉的影子对着他哭。他一定是在责怪他没有找到他。
就在身边却无法相见。
花错坐在亭子下,遥望天空中的两轮黑白相映的月亮,忍不住吹起笛子。
风吹起他纷杂的黑发,短小的手辛苦的暗着笛孔。飘渺的笛声在安静的夜晚传遍整个八仙山。
亭子对面的房内也飘出琴声,轻轻的和着花错一曲相思,琴笛想和,恍若天籁。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二师兄居然也被着淡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