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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霆宴表情尴尬:“叶子,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冷烨摆摆手表示不介意,继续说:“那现在呢?你要么娶媳妇儿好安你妈的心,要么干脆点跟了三儿,也好过两个人在我面前各种痛苦。”
厉霆宴苦笑:“我要是能娶老婆早娶了!至于老白……我是心理上过不去那道坎儿。”
冷烨挑眉问:“哪道坎儿?不就是作受嘛!怎么?你又要说你不够爱?”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不够爱他。我想了很久,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答案都是否定的。”厉霆宴觉得自己有点装那啥,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他没办法骗人骗已。
“那就找个乖巧听话的,我也不提男的女的了,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别这么飘着。你现在这状态很容易出问题,别到时候搞个更大的的摊子出来让三儿收拾。”
厉霆宴沉默了会,说:“现在的摊子就已经够大了。不过你知道我的,没节操,要真对了眼,天使也给扯下来陪我用两条腿走路。真不是这些原因,就是不够爱。”
冷烨长叹:“你说你,平时跟个二百五似的,怎么一到这些问题,就能分析的这么清晰?感情的事说来简单,爱或者不爱,哪有你这样儿,还不够爱。那要怎样才够?”
厉霆宴眼里映着桌上跳动的烛光,嘴里轻轻的说:“为他而活。”
冷烨心中一沉:“这么说,你现在已经……”
厉霆宴连忙澄清:“我没病,健康的很。”
冷烨一噎,没好气的说:“废话!我理解能力有那么差嘛!”看了看时间,“到点儿了,打烊了。”又对厉霆宴恶声恶气的说:“快滚快滚!”
厉霆宴却对他一笑:“得咧!小的这就滚。”
冷烨笑骂道:“你真是……贱到家了。”
是啊,我真是贱到家了。
厉霆宴回到家中,把皮鞋随意的踢在玄关处就直奔卧室。好累,好想躺一下。想了想,又觉得不行,强迫自己忍住扑床的冲动,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大字型的躺在那儿。摸到床头柜的银狼,只剩一根儿,哎,这周瘾略大啊。烟草的味道微辣,刺激着厉霆宴快要麻木的神经。他问自己:够了吗?答案依然是:没有。那么,就断了吧……这么久了,没理由还拖着人不放。看老白的样子,不来个绝的怕是断不了。一想到要失去十年的好兄弟,厉霆宴觉得挺难过:坏人就都让我来做好了,虽说从前,也一直在当坏人。除了吕萌,也不能全怪他,勉强算是责任对半。对于自己犯过的错,厉霆宴从来都不惧于承认,只是下回自己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整个儿一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典范。
那就,那样?厉霆宴带着一个想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比如,在思考着要如何面对厉霆宴的白川。
再比如,仍然为倪家兄妹头疼的冷烨。
又或者,独坐在办公室还未回家的曹先乾。
曹先乾闭着眼坐在办公椅上,人却异常清醒。此时他的大脑正高速运转着,他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嫪灿那个蠢货。曹先乾想着,不,或者应该叫他:陈澜。身为A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一队队长,曹先乾无疑清楚的知道嫪灿的确切情况。
嫪灿其实并不是他的名字。他的真名叫陈澜。至于他为什么改名字,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事说来话长,让我们将目光再度回到十年前。
且说十年前厉霆宴和雷子在街上散步时勇抓小贼包小鑫,并偶遇白川,当时和厉霆宴在一起的,并不只有雷子一人。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叫嫪灿。
此嫪灿并非彼嫪灿,他是一个身量不高,但是面白憨厚的小伙子,并不常笑。他也是警队的一名小小刑警。
这嫪灿有个青梅竹马,哦,或者我们应该把青梅二字去掉,总之,嫪灿有个发小,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但是嫪灿考入警校,他却因为体重问题并没能报上。
这个人,就是陈澜。
这陈澜自小和嫪灿一起长大,俩人感情好的穿一条裤子。但是陈澜一直对学习、长相都远远超过自己,却不嫌弃他,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嫪灿有一种憧憬,这种憧憬在青春期赫然变了味儿,他开始像一个男孩儿追求女孩儿一样追求嫪灿。嫪灿当时青春年少,正是血气方刚,有人洗干净了屁股撅了给他,在一时冲动之下也就笑纳了。可没过多久,嫪灿就后悔了。
并不是因为嫪灿意识到男男相恋是多么惊世骇俗,而是因为自从向嫪灿献了身后,陈澜的心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