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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英文,高悦又念叨起更严峻的GRE考试还在前方,不由感慨起来:“说实在,我记性确实挺差的,前两天我看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齐飞“哦”一声,问:“你前两天注意到的,怎么今天才感慨”。高悦道:“我记性差,想不起来呀”。两人大笑。
过了一会,齐飞评论一张广告招贴画上的帅哥:“这种明星其实全靠化妆,你看他眼睛就跟死鱼眼一样,化妆不到,非常无神”。高悦扭头看看招贴,虽然不喜欢这个矫揉造作的明星,但是比死鱼还是应当强点,说:“好漂亮的鱼,生前该多么诱人”。齐飞继续自恋:“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丹凤眼”?
高悦假装仔细看半天,说:“明明是两个缝”。齐飞料到他没有好话,哼一声,开始反攻:“你看你,贼眉鼠眼”,他昧着良心打击对方:“以后变成大叔的时候,肯定特难看”。高悦咬牙切齿:“切,我倒看到时候谁敢说我不是个帅大叔”。齐飞吃错药一样鼓掌大笑:“哈哈,我就敢”。高悦吓了一跳,幸好店里人不多,俩学生说说笑笑也很正常,旁人只是看过来一眼。高悦低声呵斥:“你怎么这么不成熟”,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学习学习你高悦师兄我,多么稳重、老成的一个人”。
齐飞习惯了高悦的厚脸皮,嘻嘻笑,过一会,用双手把自己的眼角和嘴角捏到一起,作出可笑的鬼脸,往店里四下看。高悦客气地问:“请问你发什么神经”?齐飞答:“学习你稳重的样子呀,不贼眉鼠眼,怎么学呢”?高悦无语。
下午俩人没事,跑到操场上混球踢。暑假人少,只有七、八个附中的小孩在,他们加入其中。高悦不是体力型的球员,跑动不积极,喜欢当自由前锋。齐飞技术和体力都不强,一般是后卫。夏天的下午太阳很热,每个人都大汗淋沥,象水一样全身流淌。
两边水平臭对臭,开场没多久,比赛激烈化。高悦一个传球,另一个前锋漏了,高悦大怒,不由骂道:“靠!这么好的球都接不住,你长□了吗”?声音之大,半个场地清晰可闻。对方没理他,自管跑开。过了一会,齐飞跑过来,一边笑一边提醒:“高悦,刚才你骂的那个前锋”,他气喘吁吁,缓了口气接着说:“人家叫她‘刘姐’”。
高悦差点晕倒,接近细看,真是个女孩,胖嘟嘟的,留个男人头。他找个机会,跑过去道歉:“啊呀小刘,我踢球没戴眼镜,刚才没看清,对不起哈”。小刘挺大方:“没事”。高悦越发不好意思:“踢完球,我请你们可乐”。
高中小孩好哄,散场后听说高悦请冷饮,“大哥、大哥” 就亲切地喊上了。高悦说:“你们先慢慢往冷饮店走,我去宿舍拿钱,待会追你们”。天气太热,他把T衫脱了,光着膀子往回跑。齐飞顺口提醒他:“你早上还感冒呢,擦擦汗再来”。高悦一笑,绝尘而去。回来把捂脚的球鞋换成拖鞋,大背心、大裤衩,特凉快。他知道齐飞脚也怕热,给他也拿了拖鞋,替他把换下来的球鞋和袜子塞在一个塑料袋里拎着。
高悦给自己和高中孩子们买了冰淇淋和可乐,一起围在电扇下的桌子上边吃边聊。高悦跟齐飞一搭一唱吹嘘大学生活,不过附中孩子多是教授子女,谁家都来过几个考试当掉求情的大学生,根本不买帐。高悦和齐飞嘻嘻笑。其中一个叫王刚的男孩长的高高大大,皮肤很好,特别英俊。高悦和齐飞都对他青眼有加。高悦坐得近,更是肆无忌惮地看,反正小孩不敏感。散伙的时候,还美美地盯了两眼背影。
一回头,刘姐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高悦和齐飞。刘姐岁数比高悦小两、三岁。她做事挺有气派,在那帮男生里是头头之一,高悦靠年纪和大学生的身分,才压她一头。高悦笑着问:“你怎么还在这儿”?刘姐不说话,笑眯眯地看两人,高悦又问:“有事情吗”?
刘姐忽然没头没脸地问:“你们俩住一个宿舍吗”?高悦心里警钟当当大作,嘴上否认:“我们不一个年级、不一个系,宿舍差了好几栋楼呢”。刘姐“嗯”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那挺难得的,你随随便便就给齐飞把拖鞋拿来了”。高悦想:露馅了。齐飞嘴硬:“那是我上次去他们那里拉下的”。高悦心里苦笑:齐飞傻起来真不聪明,谁去别人宿舍串门会把鞋拉下,光脚回去吗?
刘姐看面前两个大学生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没什么,我就问问”,她停一下,对高悦接着说:“你们俩在男生里满特别的,齐飞嘱咐你擦汗,你给他拎鞋”。高悦手上正拎着装齐飞臭鞋的塑料袋,一时无言应对,齐飞很没营养地回答:“互相帮助嘛”。
刘姐笑道:“我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