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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兄弟冤孽了。育材从小机智圆滑,惯会讨大人欢心,一遇到父母生气那讨饶服软来得要多快有多快;但是对他那生性忠厚老实的哥哥,他就是爱使性子,怎么拱火怎么来,吃准了哥哥对他宽容大度。
育林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把弟弟拉到床边,强行压在自己腿上照着屁股就狠狠给了几巴掌,边揍边训道,“你个混球儿!自己没本事还有脸说人家不好!谁惯得你这么大脾气!嗯?你道不道歉!听不听话!”
育材哪儿吃过这种亏!此刻痛还事小,要命的是当着最好的哥们儿的面挨打,简直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那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脸都憋成了血红色,脑子嗡嗡的,除了知道本能地哭啥也不知道。而一旁的云晖显然被惊到了,犹犹豫豫想上前劝解,顿了顿,还是转身跑出了房门。
这一天过去娄家兄弟两人也没能和解,最后不欢而散。而娄育材和龙云晖更是彼此尴尬得一塌糊涂,互相躲着,连吃饭都不在一起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龙云晖头一次失眠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育材埋怨他打呼噜的话,一会儿想着育材伤心的眼泪,不由得在床板上一直辗转反侧。他是个心事浅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嘴里憋不住话,什么事他知道了那全队都知道了。他极少为了除训练比赛以外的事发愁,更不会这样为了一个人忧愁得连觉都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训练,龙云晖始终提不起精神,一个滑步练了好几组都不能达到肖指导的要求,根本就不在状态。肖丛看了一会儿他的训练,终于有点火了,“龙云晖,你用没用心?给我好好练!”
龙云晖心里还在倒腾那点儿事,本来就烦,此刻想也没想便硬邦邦回嘴道,“我怎么没好好练了?你们干嘛都说我!”
肖丛一愣,随即彻底被激怒了。带了这么些年队员,头一回遇到不好好训练还敢跟教练顶嘴的!“你不想练了是吧?那别练了,去墙角站着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龙云晖眼圈一红,紧紧咬住下唇,扭头就气哼哼地走到墙角面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攻坚战
龙云晖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可以这么慢,每一秒都在煎熬,而且像是熬不到头。
他原本以为这天训练课结束就能结束罚站的“酷刑”,可是肖指导走到他身边,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就写一份检讨交给我,否则别想训练。”
他简直要难过死了。本来和育材之间的问题就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鬼使神差地和肖指导闹僵成这样,对于一个尚且不能很好调整情绪和心态的十来岁孩子来说,不啻陷入地狱一样的痛苦。
头一天心里在憋气,站在那里光是想着育材的事儿就分散了不少注意力,还稍微好一点。但是到了第二天,训练馆里别的小孩都乒乒乓乓练得热火朝天,中间闲暇游戏时间那嬉笑打闹的声音更是一阵一阵直往耳朵里钻,闹得他百爪挠心。他从小喜动不喜静,曾一度被亲友戏称有多动症,你可想而知一个“多动症”的孩子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听着人家孩子打球游戏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什么也看不见、摸不到。耳边的热闹与嘈杂如同隔绝在身后的万丈红尘,忽远忽近。他什么也没有,眼前的白墙逼仄得让他恶心头晕。
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在那种时刻突然孤独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好兄弟嫌弃他,老师讨厌他,小伙伴们背后嘁嘁喳喳地讥笑他。
龙云晖已经完全忘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根本不记得是自己犯错在先,只知道满心的委屈,越委屈越不服气,越是不肯低头妥协。
已经走进死胡同的云晖这一站就站了三天。
这三天里比他更不好过的就是娄育材。当时龙云晖一被罚,他的整颗心便都揪了起来。整件事他始终怀着对云晖的愧悔歉疚,只是出于小男孩可笑的面子而无法低下头同云晖道个歉。等到云晖被罚了,每天吃饭回房都冷着脸散发出一股“闲人勿近”的气息,他又不敢上前好好同他说话了。
每天训练,育材总是练两下,就偷偷瞟两眼云晖的背影,看到那瘦得只剩一把硬骨头的背影他就想哭;每次去吃饭,总是特别想端起饭盒厚着脸皮蹭到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小晖身边去,可是看到小晖板得像块铁一样的脸又总是泄光了所有的勇气;晚上回到房间,好几次想开口说“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