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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来问问你,他平时都和谁关系好?”
景琛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和谁关系都好吧。”
“我知道。”齐悦人缘奇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我是说他和谁特别要好,关系最亲近。”
半晌无声。
“这么想想,”景琛沉声说到,“他虽然和谁都关系不错,但和谁都不特别亲近。怎么说呢?他虽然讨人喜欢,但总带着点……疏离感。”
“他就没朋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据我所知,好象是没有。”
我不禁愕然。
一个人见人爱的人,一个万能护士长,到头来居然会“没有朋友”。
我总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
隔壁麻醉完毕,景琛起身去做下一台手术,我还躺在值班室里思索着。景琛说错了么?的确,谁都喜欢他,谁都觉得他能干、和气、可靠,可没人觉得他会轻易把心事和盘托出。他很容易让别人靠近,因为他待谁都温柔和蔼,可似乎又没人能靠得太近,仿佛他身边有一层无形的、坚固的雾气,把他和周遭的一切都隔离开来了。
这就是景琛所说的“疏离感”么?
我想起他偶尔微笑的表情,他愤怒时盯着我眼睛锐利的目光,还有他在火车上脸红时的羞涩和倔强。这些都是齐悦,和那个冷静、能干的万能护士长一样,都是真真实实的他。
包括那天晚上,他颤抖的声音和翕动的嘴唇。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突然意识到,我所看到的,是一个与别人眼中全然不同的齐悦。
我曾经那么靠近他。
而此刻他却踪迹全无,遥不可及。
门被推开了,两个夜班护士走进来,似乎是忙里偷闲地来喝口水。我躺在原地不动,他们也就没在意我,自顾自地抱怨着手术繁多,只怕要忙到后半夜去。
“不如把齐悦叫过来帮忙。”不知是谁说道。
我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齐悦在手术室?”
那两人明显被我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会,终于认出了我,表情缓和下来:“不是在你们科二十四小时留院么?以前我们忙不过来,也偶尔叫他来当当巡回。他人特别好,每次都答应。”
我听得一头雾水。只有住院医师才需要留院,齐悦什么时候需要二十四小时留院了?
可眼下找到他才是最要紧的,我无暇细究,只是追问道:“他人在哪呢?今天他手机关机了。”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不就应该在你们值班室么?”
他们还在商议着要不要找齐悦来搭把手,我却再也坐不住,翻身跳下床,推门进了景琛的手术室。景琛正忙着开颅,我终究还是等不下去,开口叫了他:“景琛,我就问一句话。”
景琛做手术时素来不聊天,这时候果然只是“哦”了一声。
“齐悦在你们科的时候,经常住在医院么?”
“我没注意。不过每次夜班我都能看到他,而且他每天六点钟就来上班。”
麻醉师插嘴道:“他可能真经常住在院里。每次我们急诊多,配台护士不够,一叫他准在。”
“那他睡哪?”
“不就是科里值班室么?”麻醉师笑笑,“还能睡哪啊?”
我开门出了手术室。
不会是科里的值班室,我去看过了,只有夜班护士睡在那。
然而他们说的没错。无论我什么时候来医院,似乎总能看见齐悦,按照他邻居说的,他也很少回家……我想起两次送他回家的经历,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他两次都没有进自己的家门,那并不是巧合。因为某种原因……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他并不愿意住在自己的家里。
而现在,他一定就在医院的某个地方。
一定。
半夜游荡在医院里,一个个病区地查看,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只能冠以两个字:变态。
然而直到半夜2点钟,我都还在持续着这种变态的行为。
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可是却无法停下来。白云医院是个庞大的建筑群,全部搜寻完需要好几天的时间,而且我也不可能在半夜里敲开人家值班室的门
,寻问他们是不是藏匿了齐悦。
总之,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可我还是坚持着找完了整栋内科楼和妇产科楼。
直到眼睛发酸脚步虚浮,我才终于停了下来,茫然地伫立在急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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