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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时候,调成震动状态的手机突然狂震起来。他有些恼火地捞过手机一看,是程郢的电话,按下通话键便没好气地道,“干嘛?”
程郢并没回答。电话那头人声嘈杂,似乎还有模糊的音乐声,像是在歌厅那种环境。高临观以为是串线了,正准备挂电话,程郢的声音却如霹雳般从电话里传来——
“你为什么带我来‘北京之夜’?”
高临观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警觉起来。电话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听不太清楚具体在说什么,但从语气上推断大概是在安抚程郢。程郢又说话了:“那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你是约朋友还是看犯人呢?”
高临观听到这里就已经完全弄明白了程郢的处境:他被人强制带到了北京最有名的同志酒吧,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他不可能脱身逃走,于是在尚未完全失去自由的情况下偷偷拨了高临观的电话。
高临观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边继续听电话一边快速地起床穿衣穿鞋,然后翻出一部备用手机,在脑内苦苦搜索可以寻求帮助的人。他第一反应是找黎远岸,但这念头闪了闪就把自己又吓出一身冷汗——黎导要知道小郢居然去了同志酒吧,甭管是因为什么,那个后果真不是程郢能承担得起的。
这时候程郢的声音又响起了,“连订的房间都这么二,202,还真不愧是官二代啊!”高临观心跳顿时又提了两倍。这次程郢传达了两个更重要的信息,一个是房间号,一个是对方身份。人在高度紧张和压抑的情况下记忆力会下降,高临观慌忙拿笔把“202”写在了手背上。
官二代!高临观忍不住暗骂了声“草”,咬牙切齿地想,你小子真是不闯祸则已一闯祸就是天大的篓子!不过这下子倒让高临观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他微一思索便噼噼啪啪按了一个号码。“喂,辉哥,你在哪儿呢?”
他找的人是梁辉,当年那个被黎远岸请来调教他的恶魔教官。自从那段炼狱时光结束以后,他便同梁辉建立了良好的私交。梁辉总说特别欣赏和敬佩他身上那股子韧性和血性,这在军队里其实都并不多见;还向他道过歉,说当时那样粗暴地对待他其实心里也不落忍。两人都是性情中人,又都很豁达开朗,一来二去竟成了顶铁的哥们儿。
高临观语无伦次地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问梁辉能不能找几个兄弟过来帮帮忙。梁辉沉默了一阵,问道,“你们黎导肯定不知道吧?”“是啊,这事哪敢和他说?要说了我弟弟就算人救出来前途也肯定毁了,这估计得被开除国家队。”梁辉又停顿了一会,直等得高临观心脏都要停跳了,方平静地说,“好。你说个地方,我开车带人来。”
高临观千恩万谢挂了电话,揣上些可能用得着的东西,便风驰电掣地奔下楼往车库跑去。开车出院门时,保安大叔还热情地问了一句:“这么晚出去,约会啊?”
电话那边安静了许多,虽然是程郢他们已进了房间。程郢开始同那人大声争吵。“我不是同性恋!你爱找谁找谁干嘛找我啊?我们总共也就见过两三回吧?你凭什么谈‘爱情’这两个字?把喜欢的人强行绑架到同志酒吧,这就是你的爱情?胡祀戎,我原以为你不是我们所鄙夷的那种官二代,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高临观突然想起来了。这段时间程郢的确一直在玩一个网络游戏,认识了一个挺要好的网友,还和那人出去玩过。本来队里爱玩游戏的不少,比如余剑锋,还比如……从前的韩眉。大家一般玩游戏都是和队里的人一起玩,关系熟,安全,也有意思。但小郢玩的那一款游戏,由于所有人都很嫌弃说那个太弱智太没劲了,所以小郢只好一个人玩,最后在游戏里认识新朋友。
高临观气得重重一捶方向盘,害车猛地一晃。他既气程郢太单纯没城府,竟这样草率地轻信网友;又气那个不要脸的二代,黑手都伸到羽毛球队里来了,简直丧心病狂。
梁辉已经坐在一辆巨大的越野车里等他了。高临观把车停在一个临时停车场,跳上了梁辉的车。一上车吓一跳——后面坐了六七个高大挺拔的小伙子,临观猜肯定是他的战友。高临观咋舌,“辉哥你太威武了吧,直接拖了一个班的兵力出来?”梁辉淡淡一笑,“你辉哥一上校副旅,调个班算毛线?不过这些都是我铁哥们儿。我可告儿你啊,我们这么干是严重违纪的,要事情真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小子最好能把事情抹平,能不动武就千万别动武。不然我要是受处分,保证也要去你们黎导那告你黑状。到时候屁股开花可甭怪哥们儿不讲义气!”
“哥,你是我亲哥!我真是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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