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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人总是这样没有任何负担与想法就好了。』两人沉默地躺在小船上,颜嘉钦突然又冒出一句。
『怎么?今日嘉钦的脑子突然变得成熟起来,会想一些复杂的问题了?』颜奕铭对颜嘉钦十分了解,平日里除了寻乐子,折腾那些可怜的宫女太监们,似乎就没别的特别喜好了。对于政事、官场上的事、还有宫里的那些折磨脑细胞的事情儿,压根儿没兴趣。自然没什么负担,只会清闲地过他舒服的日子,哪里会去想什么负担与想法?
『也没什么。』颜嘉钦别开脸,看着自御花园上空飞过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只是突然想到皇兄整日操心国事,委实太辛苦了些。』
『没想到,嘉钦居然也有担心朕的事的时候。哈哈!』颜奕铭笑了。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皇弟长成大人了。
『为弟担心自己的皇兄有什么……这是很平常的事吧?』颜嘉钦被颜奕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就背朝着他。『不过,皇兄……像你坐拥这天下,有没有被什么人欺骗过呢?』
『这个……』颜嘉钦的问题问得颜奕铭一愣,盯着天上那朵和小船同样缓缓飘移的云,喃喃地道:『这如何谈得清楚?就算是欺骗,只要朕从未知晓,那它就算不得是欺骗了。普天之下,何其大?朕仅一人之心又如何能面面俱道?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否抱着来欺骗朕的态度来对待朕了。如果不存在这种想法,或者朕有心去查个明白,想必什么事情都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一天。』
『身边人是否抱着欺骗的态度么……?』颜嘉钦轻轻自问地重复了一遍,俊眉微皱地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依朕看来,如果是存心欺骗朕的自然会一直隐瞒到底;不然,则总归会将真相摊在朕的眼前!』说这话时,颜奕铭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清楚得记得李繁花在自己面对他时理智临近边缘时的那双眼睛。不是情欲,不似情欲,只是单单那种想报恩的眼神,那种不是为了情爱而甘愿任自己摆弄的眼神……那样的诚恳,却让颜奕铭不禁想欺骗自己繁花对自己是存在着感情的。想到此处,颜奕铭收起流连在云端的目光,侧目看了颜嘉钦一眼,问道:『莫非有人欺负嘉钦了?』
『没有。』颜嘉钦似乎想起了某事,坐起身来,突然在船上站起,冲着颜奕铭坏笑了一下,『皇兄,你多享受一下,嘉钦先行回府了!』也不等颜奕铭回答,大叫一声:『救我!』一个「卟嗵」就扎到池里,引得老远岸上候着的那些太监们一阵惊呼。
马上,又听到几个扎猛子的声音,已经有禁卫扎进御花园的池里朝颜嘉钦落水的地方游去。很快就托起颜嘉钦的身体,将他稳稳当当地送上了池岸。
整个御花园就只见颜嘉钦湿漉漉的身影,大笑着引开了一片太监宫女追逐而去。只留下坐在直摇的船上的当今天子与那些杵在池中直抹额上水珠的禁卫。
「这个顽皮的皇弟!!」颜奕铭看了看船上,低声咒骂了一声。「居然把桨给弃了!还跳到池中!这,让朕怎么上岸?!」转而呼道:『来人!朕要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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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颜嘉钦一路踏水,在宫里太监宫女们的一阵阵吸冷气声中由齐玉陪着回到了王府。
只可怜齐玉,好端端地和颜嘉钦出去,却带了个全身湿透的王爷回家,少不了管家又指着他的脊梁狠狠地撮了几下。
关上门,颜嘉钦靠着门喘了口气,然后就扑倒在榻上。
湿湿的头发贴在浴衣未遮的胸口,让他皱眉地挑起往身后甩了甩。今日皇兄在御花园里的那席话,颜嘉钦似懂非懂。
如以此解释,那觉梓泰以泰若文的面目示已,是不想欺瞒于我?
可是,他却用他那伪善的温秀孺雅玩弄了自己!一直以为泰若文是个文气公子,通情达理,通诗晓词,还与其畅谈一宿,共醉府内……一想到自己毫无城府地和他交谈、取信于已,颜嘉钦就有一种被他玩弄于股掌的感觉!人前,是人见人佩钦的俊秀公子、知姓书生泰若文;人后,却是个剑术高手、曾以羞辱自己威胁他拿出私印的黑剑客觉梓泰。
泰若文……觉梓泰……
原来,这名字,原本就是同一个人的。
更令颜嘉钦不可接受的是,那天清晨自己醒来的第一眼居然是在一个破屋的草堆上看到自己与另一个男人正赤身露体地紧拥在一起,肢体交缠!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是泰若文!
颜嘉钦当然大吼地吼醒了他。
可泰若文却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