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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他的反应略显激烈,所以周末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观察他的表情。
“我是一个男人么?”水木一终于低声笑着喃喃。
“你难道不是一个男人么?”周末冷冷地说。
“我如今是个GAY,”水木一自嘲地笑。
“GAY难道就不是男人么?”周末笑的更冷。
水木一抬起眼来,深深看了一眼周末,摇摇头,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么深的觉悟,也许我能够心平气和地旁观着这个群体,也可以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尊重它,接纳它,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接受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应该自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在这里哭泣发疯以及想到死亡。”
停了片刻,他幽幽地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GAY,也许我真的会很崇拜你……”
“你现在难道不崇拜我么?”周末扯了扯唇角,“难道仅仅就因为一个性取向问题,我就没有资格得到你的崇拜了么?”
水木一摇摇头,依然幽幽地说:“我说过,我没有那么深的觉悟,所以,我恶心你。”
周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段音乐打断了。声音来自于卧室,他侧耳听了听,问:“是什么?”
“我的电话,”水木一似乎已经渐渐冷静,可以说是周末成功地劝慰了他而让他放弃了死亡的念头,也可以说是心痛到麻木而遗忘了死亡的念头,总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如果他现在死了,那么先前一切牺牲也就将变的毫无意义,所以现在,只能继续走下去。
而且他也想知道,事情究竟还能糟糕到怎样的地步。乐观一点想,今天,他连这样的打击都能熬过去的话,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还能打击到自己吧。从这方面的意义来说,他是不是还要感激周末给了他成长和锻炼的机会?
可笑。
他曲身站了起来,走向卧室去拿电话。先前的疯狂就遗忘掉吧,既然不能死,那就还是尽量活的轻松点、麻木点的好。
他拿起电话,这不是周末给他的那个电话,所以这个电话里打过来的之会有一个人,那就是苏繁几。
“喂?”他有些疲倦,身心上都觉得疲倦,所以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生气。
“是我,”电话里传来了苏繁几低低的声音。
“我知道,”他虚脱地倚着床头慢慢躺了下来,闭上眼,“有什么事情?”
“……”
“妈?”
“……哎”
“为什么不说话?”他仿佛有种大病初愈的虚脱,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勉强且烦躁,“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挂了啊?我现在很累。”
“木一,”苏繁几在那一头急急地唤了一声,但是这一声却唤的很虚弱很吃力,但是水木一一时并没有听出来什么。
“说吧,”他微微觉得不耐,此时他不想接到苏繁几的电话,或者可以说,此时他不想说话,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苏繁几却似乎总是难以启齿,她嗫嗫喏喏了许久,却还是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妈,我现在真的很累,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话,那我就挂了,”水木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
“木一?”苏繁几再一次急急地唤他,这一次更虚弱更吃力,且有些恍惚,水木一终于隐隐听出些什么来,他努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打起精神来问:“妈?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苏繁几在电话那一边笑,笑的很凄凉。
“我没什么,木一,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罢了……要说的话,其实我已经写好了,你到时候记得看就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空洞,飘渺,仿佛一挥手,就要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水木一一时有些茫然。
“没什么,木一……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苏繁几轻轻吐了一口气,“木一,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恨妈妈……”
“你今天怎么了?”这话不久前是周末在问他,现在却换了他来问苏繁几。
“没事了,我挂了。”
电话在水木一的怔忡之中挂断了,他呆呆地站着,一种直觉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周末走了进来,看他发呆,问:“怎么了?”
他茫然回头看了看周末,莫名其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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