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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你看他们的样子……你……你好受欢迎啊……”
湖边人反应如何,颜惜自然是瞧见了的,但他却丝毫没有产生出和春满一样的兴奋,不仅面上一片清冷,心底更是寸澜不起,凉薄至极。春满瞧出他的不快,急忙敛了笑意,忐忑问道:“公子……你、你不开心吗?”
颜惜面无表情,冷声道:“这些人既非出於真心,大家都不过逢场作戏而已,我却又有什麽可开心的?”
春满的表情像是有些被慑到,他呆呆反问:“真……心?”
颜惜扫他一眼,淡淡道,“那边的灰头发男人,朱连安朱尚书,三年前自言对离尘痴心一片誓死不改,後来离尘惨死王家,他对著王持,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传出话来,说离尘是自己不识抬举,所以死有余辜;还有那边拿扇子的青年男子,陆晨,自诩为京城第一才子,平日里傲气自负得很,两年前拜倒在无夜脚下,什麽风花雪月的事儿没为无夜做过?那时人人皆以为他痴心专情,如今无夜才死不过短短数月,他就可以悠闲自得地出现在这里,来争抢别的小倌了?”
春满还没有来如斯多久,这些陈年往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听见颜惜将它们一一道出,声音愈来愈冷,先是给惊得瞠目结舌,而後歪著脑袋想了想,神色微现局促,似是有话要说。
届时各类签物已乘觞临湖,从四面八方随波而来。觥筹之色交错闪耀,成百上千只觞器漂於湖中,浩浩荡荡,蔚为壮观。身份高贵的客人还勉强能克制住他们内心的狂热,有些商场之交同朝为官的,一旦照面,为了掩饰内心尴尬,甚至还虚伪至极地祝福对方,其惺惺之态,实在令人作呕;然而身份低微的平民百姓可就没有那麽多顾虑忌讳了,他们早已激燥难耐,有使劲儿吹口哨的,有放开喉咙吼的,当然还有一些淫邪之徒,大叫著“颜惜选我吧!老子今晚一定操你操到爽死你啊!”……类似这样的话的。
春满听著这些淫秽之语,心忧颜惜恐怕已经生气了,因此再不敢言方才心中所想。哪知颜惜竟全不在意,只轻轻嗤笑一声,无所谓道:“不用管他们,你刚才想说什麽,说吧。”
“诶?啊不……”春满慌忙摆手,“我、我……其实没……”
“那就别露出那副表情,看了让人心烦。”颜惜眉头一皱,不耐地卷起头发。殊不知仅仅这样一个小动作,就惹得湖边一干人喝彩连连,春心大动。
这时已经有若干只酒觞浮於亭前,三条久候湖岸的小船也随之出动,只等颜惜最後发话,他们便会捞起那一个幸运的家夥。
人人屏息等待,但颜惜此刻却是不急了。他让春满将帘纱拉开,自己坐回案前,只偶尔抬头望望湖光霓色,但是久久不言他究竟选中了哪一个。
事实证明男人都是既好色却又没有耐性的家夥。等在湖边的人很快就焦躁起来,而再过半个时辰,他们适才的称赞,要麽转变成了牢骚抱怨,要麽转变成了破口大骂。
“颜惜你以为你是谁啊!快他娘的决定啊!”
“等个屁啊!选谁不是被上?呸!不过一个小倌儿而已,难不成还指望著第一次就傍上皇亲国戚高官富商吗!”
“就是就是!就算傍上了又能有什麽还要下场?不就是下一个离尘吗!”
话越骂越难听,颜惜虽不为所动,但春满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看著独自啜酒的公子,眼角一湿,伸手拉他:“公子……要不你……你就赶快挑一个吧。”
颜惜笑道:“怎麽,是听不下去了?还是连你也觉得,是我颜惜眼界太高野心太大,想要攀上一个好人家?”
“不……也不是……”春满嗫嚅著,“可是公子你……你就这麽忍著被他们骂吗?”
春满会这样激动也不是不可理解。在他心中颜惜一向是有骂必回有仇必报的人,所以在如斯里,虽然人人都讨厌他,但是真正能耐他何的人,却是几乎没有几个。趾高气扬地去找颜惜的麻烦,然後被颜惜骂得脸色惨白泫然欲泣的大有人在,春满早见得多了。
颜惜风姿绰约体态婀娜,颜惜相貌绝丽眉目灵秀,颜惜骂功了得人人都比他不过……春满自进如斯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听说了颜惜的大名,而後因为好奇,他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他。可以说,春满是亲眼看著颜惜从竞争严峻的如斯里,如何一步一步艰难行过,最终脱颖而出,走到现今这个地步的。
颜惜之於他,是榜样一般的存在。
“公子……”
“你不要瞎操心,”颜惜稍嫌无奈,“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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