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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好在随着眼睛适应之后,他逐渐看见了外面透进来的细微的光线。
光线从洞外钻射进来,一束束地照射在身上,凭借着微弱的光他可以渐渐地看见洞内的环境。
在这个山洞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心里不由地感觉到一点失落,而这份失落在下一瞬间就被害怕给替代。那个人不在这里,是出事了?还是他自己离开?他没有受伤吧。
“你醒了。”
正这么想时,有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勉力地回过头去,看到一双脚。那是一双站在洞口的脚,脚上占了些泥土和落叶,可见它的主人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秦善走进洞内,走到颜漠北身边放下手中的断竹。
“这里有水,自己可以喝吗?”
颜漠北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看。
秦善不耐烦地抬头,不经意间落入他那专注的眼神中,顿时愣了一下。
“……你能自己喝吗?”
这次颜漠北反应了过来,无力地摇了摇头。“我现在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秦善站起身,似乎是走开了。颜漠北头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下一秒,那勾着他心神的脚步声又回来了。
秦善只是走到一边放下剑,空出手扶起颜漠北,他用左手轻抬起颜漠北的后颈,另一只手举起竹筒。
当那冰冷的触感碰到唇畔的时候,颜漠北还是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秦善又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声。
“不喝?”
颜漠北这才反应过来,秦善这是扶着他亲自给他喂水。
他立即张开嘴,让这救命的甘泉流入嘴中,不仅是**的干渴,仿佛连心都被滋润。
“你原本内伤就不轻,这次坠崖又受了不小的外伤。”在喂完水后,秦善放下竹筒。“没有两三个月,不可能完全恢复。”
颜漠北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是吗?那岂不是得苦闷在床上好几个月,我可要无聊死的开花了。要不你来陪我?”
“好。”
“说的也是,你一介秦卫堂领袖,怎么会有时间……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秦善把这瞪着眼的傻瓜放下,走到一边拿起佩剑。
“只要你加入秦卫堂,我可以把你留在身边。”
“现在还不算吗?”颜漠北追问。
秦善顿了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
“填饱肚子。”
秦善对于雁荡山很熟悉,这片悬崖更是他来过许多次的地方,很快就凭借着经验和身手捕获到了猎物。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回山洞,而是去溪边清洗解剖猎物。
在冲洗猎物内脏的时候,他想起了颜漠北的那个问题。现在颜漠北究竟算不算是秦卫堂成员?
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秦善心里清楚,即使他已经对外宣称颜漠北为秦卫堂的人。可那不过是出于多种利益的考量,在事实上,他并没有把颜漠北当做自己人。
在弄清楚颜漠北的目的和打算前,秦善并不真的信任这个人。最起码在这次坠崖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而现在,秦善不由不开始犹疑起自己的打算。
这个无名谷弟子,如果是为了利用才接近自己,为什么又会如此拼命地救自己?颜漠北他,究竟有何目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该不该信任他?
一个人待在山洞的颜漠北却是想要拼命保持自己的清醒。因为受伤的缘故,他此时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却不想在秦善回来前昏睡过去。
对于这种莫名的执着,颜漠北自己也觉得好笑。
他想起柳寒推秦善下悬崖的那一幕,即使心里知道有不对劲,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就冲出去。那一刻,充斥在脑海中的不是师门的命令,也不是其他利益计算。只是在看见秦善坠落的那一刻,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身体自己就冲出去了。
“呵……哈哈哈!”没有其他人的山洞里,响起颜漠北有些凄凉的笑容。
他笑着,眼中却是蕴藏着悲哀。即使明白自己的感情,却无法做任何事来拉近两人的距离。颜漠北明白,自己所将做的一切,只会在他和秦善之间挖出一条深沟——堆积仇恨的沟壑。
他被秦善逐渐吸引,却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和秦善之间的距离。从第一次见面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