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遭依旧弥漫著那股魔魅气质,“大伯您在开玩笑吧,没有错,五百万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小数目,实在算不了什麽。可是,我凭什麽要给你?或者说,我凭什麽要给那个从小就与我作对的瞿温奇?他是什麽人?他拜的是你们瞿家的金子,与我何干?您忘了?我姓桁,不姓瞿。”
他的话让两人顿时变了脸色,男子的神色更加的阿谀起来:“温里,话可不能这麽说,你永远都是我们瞿家的子孙啊。”
“是、吗?那麽当年旭鞍央死的时候,做主要把我赶出去的,又是什麽人?不是大伯您和那个老头吗?”提起了那个人,他的脸色变得阴沈起来,脸上连嘲讽的笑都找不到了,“要我给你五百万,可以!让那个老头和你儿子在我面前跪下,他做得到,我就当作是拿这五百万买一场笑剧,娱乐自己。不过……大伯,您今天来恐怕老头子还不知道吧?”
以那个老头子的臭脾气,会愿意来求他这个……杂种?!呵!天大的笑话。
“我桁温里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这件事,您自己看著办吧。”按下墙上的铃,他瞬时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对著另一端的服务生,温和而有礼,“麻烦你,替我送客,谢谢。”
“温里,这个……这个……旭少爷那件事情,他到底是个黑道大哥啊,我们得罪……”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却被从门口进来的服务生拦住了,他领著两人走出了房间。
桁温里闲肆的躺在贵妃榻上,让人收走了桌上的茶具:“有劳了,洗洗干净,去去晦气!”
服务生呆呆的看著榻上美人在卧的模样,哪儿还听清他口中吐出的胡言。
房间里终究是安静下来了,就这麽躺著,按下遥控器,轻柔的音乐缓缓传来。眯起了狭长上翘的凤眸,桁温里思考著。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来这次香港之行。这个地方,对於自己来说,总是个梦魇。他的父亲瞿烨,天坊的二少东,中英混血儿;他的母亲,阿部晴香,日本京都人,很普通的日本女性。这也是个俗到不能再俗的爱情故事。长辈不同意,两人远走,客死异乡。留下他这个小孩,到处没人要!
他自小在那个瞿家长大,连那个当家的老头子都不喜欢自己了,更不要说别人了。只有在六岁的时候,自己才在哪里有了些许值得记忆的事,因为旭鞍央的出现。现在想来,也都是些糟糕的记忆。
旭鞍央的死……让他彻底脱离了那个所谓家的地方,这也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吧。这样的结果,他是不是已经计算好了呢?那个缁绺必计的人。
合上眼睛,突然觉得疲惫起来。又想起这个人了……自己究竟爱不爱他,已经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唯一清楚的,便是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永远也忘不了了!
用生命来赌……呵,真符合他的风格!
如若不是那个自己非常喜欢的设计师,JOHNSON 。 GALIANO在久违了五年之後首次开秀,自己根本不可能来这里吧。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看完那场秀之後,自己立马走人。管他瞿家人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关系!
张开双眸,抖擞抖擞精神,缓缓的站起来,端正的立在镜前。这是他对客房唯一的要求──一定要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整理衣冠,丝绸这东西有些不好,就是容易褶皱,他摇摇头,打开衣柜。但见偌大的衣柜里整齐的排著一件件的唐装,下面的裤、鞋、各式配件,都依据上头唐装的款式、剪裁一一对应。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在这些唐装里浏览著,最後,落在了一件墨绿色绣嫣红牡丹图案唐装褂子,内衬酥白色暗纹的衣服上,就这件了。
换上,这套衣服没有多余的佩饰,除了腰间一律月牙色的流苏子,随著桁温里的走动摇曳著,格外的醒目。
他整了整仪容,包括袖口的盘龙扣,领口的竖起,及腰的长发散的整齐,一条细细的月牙发带随性缠起。对著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十分满意的模样。他这才离开房间。
“JERRY,帮我把房间里多余的衣服小心收好带走,顺便记得退房。我呆会儿秀结束了之後自己直接去机场。”简单交待,合上手机。
五个小时後
香港国际机场
看看手中的腕表,丝毫不在意自己所引起的骚动。桁温里抬头,机场的显示屏上写得明明白白,自己差不多时间登机了。
方才的那场秀的确精彩,不愧为大师杰作。为了这麽一场秀,来了这个讨厌的地方,见了那对讨厌的人,似乎也值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