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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蓝看着于潇在床上裹紧了被子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从自己的床上拿了毯子替他盖上,压了压肩膀那里,确保把于潇盖严实了,又摸了摸于潇的额头。
烫得吓人。
看了看闹钟,早就过了应该起床的时间。
这课,看来是上不了了。
安蓝又帮于潇掖了掖毯子,才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拿了个东西出了门。
沿着学校内的小路,安蓝边走边打手机。“我要粥。我没事,是室友发烧了。这学期才进来的。上午就要。”
已经接近上课的时间,身边经过几个都是急匆匆地奔跑,安蓝走进二A的时候,班上只有两张位置是空着的。看了看后排,直接就走到了杨锴的面前。
“于潇在发烧。”
“嗯?”正在认真看书的杨锴从书的后面露出脑袋,看见是安蓝就站了起来。
“于潇在发烧。”
“发烧了?昨天应该把他留在这里的,下那么大的雨跑回去肯定是湿透了。怎么样?很严重吗?老师那里我帮他请假,要不要送学校的保健室去让校医看一下?”
“他的置物柜是哪个?”
杨锴很快从安蓝的答非所问中反应过来,指了指后排最靠墙角。“上面数下来第二个就是。”
安蓝走过去,打开,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折叠伞放了进去。
经过杨锴身边的时候,安蓝停顿了一下,轻轻说:“谢谢。”
回到凌云馆的时候,人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安蓝,将手里的东西恭敬地递了上来。“这是清粥和药,林董嘱咐我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送过来,一直到您不需要为止。林董还说,这里面有预防感冒发烧的药物,让您先服用一些……“
安蓝一把拿过那人手里的袋子,打断他的话语。“每天提前一个小时送过来。”
回到房间,于潇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盯着闹钟出神。
“我帮你请假了。”安蓝换了鞋子走到于潇的床边,沿着床沿坐下去,摸了摸于潇的额头,温度一点都没有降下去。
“你出去了?”
于潇的声音哑得很,说了四个字就喘了好大一口气。
安蓝从袋子里面把装着粥的保温罐拿了出来,拧开来和勺子一起递到于潇的面前。“先吃一点东西,然后吃药。”
于潇挣了挣想坐起来,身上没力气。安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扶了于潇往上坐了一点,又从自己的床上拿来枕头塞在于潇的背后。
于潇拿着勺子,慢慢往自己的嘴里填粥。
安蓝坐在旁边看着。“我在你的置物柜里放了一把伞,以后下雨不要再淋回来了,用伞吧。”
于潇抬头看着安蓝,突然眼睛弯弯笑了起来:“怎么?不是应该像你一样做祈祷吗?”
于潇还没有做梳洗,头发睡得乱乱的,还有几根异常调皮翘在那里,脸上因为发烧的缘故有点泛红,眼睛却是十分清澈,看着安蓝,里面没有戏谑的成分。
安蓝有点呆,又有点恼。
“不用这么挤兑人吧。”从于潇手里面拿过保温罐,“先吃这么一点,有力气就起来把自己弄干净一点。”
起身把东西理了理放在露台的小方桌上,又把落地的窗子推更大一些。
于潇知道安蓝骨子里的那股别扭劲又上来了,无奈摇摇头,披了件安蓝扔在床边的外套就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安蓝已经拿了书坐在露台的椅子上了。
指了指桌上的药和装着清水的玻璃杯。“快过来吃药。”
真是爱命令人。
于潇还是走过去了,乖乖吃药。
“回床上躺着去吧,毯子盖盖好,发身汗出来。”
“我不能在这里看书吗?”
“看什么书?你就真的不要自己的身体了?不知道在这里会吹到风的吗?那样病会更严重。”安蓝突然重重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将于潇推着进了房间,又用了力气将落地窗关上了。
于潇看着玻璃那一面的安蓝,笑了。
没有想到,安蓝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安蓝站在那里没动。
于潇知道自己不躺回床上去安蓝就不会动。
于是乖乖回到床上。
也许是药力开始上来了,于潇很快就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摸过他的额头,有人为他掖毯子,有人坐在床沿轻轻叹气。
是安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