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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调查四个被害人都曾经伤害过的人。肯定有什么理由,让这个凶手既对他们充满憎恨,又对自己的未来满怀绝望。
从他实施第一起谋杀开始,他就抱持着迟早会被警方逮捕的心理,压根没考虑过要逃脱。”
虽然一直很信赖夙夜的判断,但这次邵壬还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实在是难以接受。
警方处理完现场,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走出c户时,隔壁b户突然冲出个中年妇女,一看就知道是死者夏彤的母亲杨曦兰,母女俩相貌十分肖似。
看见她,就能想象出夏彤二十年后的样子。可惜,夏彤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了,她的生命,以最丑陋不堪的姿态,终结在最美好的十七岁花季。
杨曦兰头发蓬乱、双眼红肿,跌跌撞撞地猛扑到邵壬面前,双手死死抓住他胳膊,满眼期待,嘶哑着嗓音,乞求地、颤抖地:“不是我女儿吧?一定不是她!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会不认得她?!那一定不是她!”
她的丈夫夏炳坤和b户的女主人紧随在她身后追出来,一左一右扶住她。
夏炳坤红着眼眶劝慰妻子:“曦兰,你先镇定点……”
b户女主人也温和地说:“大姐,你要挺住啊……”
“不是吧?不是吧?”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杨曦兰直勾勾望着邵壬,哆嗦着唇角。
“我们已经证实,”邵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避开她的眼睛,“死者是您的女儿夏彤。”
茫茫然地松开他,杨曦兰目光呆滞,仿佛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猛地打了个趔趄,夏炳坤腿一软,抱着脑袋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但双肩剧烈地抽动着,有水珠从他脸颊一颗颗滚落,不一会儿,地面就洇湿了一大片。
“你们弄错了,你们一定弄错了……”杨曦兰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直往下掉,可是她像毫无所觉似的,呆呆地、喃喃地重复着,“你们弄错了,一定弄错了,那不是彤彤,不是……”
b户女主人擦拭了下湿润的眼角,勉强说着干巴巴的、宽慰的话。
杨曦兰当然是听不见的,满心满眼都是不能置信,被害者是彤彤?床上那具膨胀的、丑陋的尸体是彤彤?是她漂亮乖巧的女儿?怎么可能?当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邵壬暗暗叹气,不管多么为难,该做的还是得做。
接下来的时间,警方对被害者父亲(杨曦兰受刺激过重,整个人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回答任何问题)和周围邻居逐一展开了询问,但都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夏彤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喜欢跳舞,喜欢看时尚杂志,虽然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却并不热衷于穿着打扮,服饰都以简单舒适为主,按照他们家的生活条件,算是很朴素俭省了。在同龄女孩子中,也是比较难得的。
她平时人际交往很简单,和她经常来往的,只有几个交情很好的女同学。没有早恋迹象,更没有和人结过怨。
邻居们对她印象都不错,说她乖巧、懂礼貌。父母去上海后的前几天,都有邻居看到她放学后按时回家,情绪很好,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表面看来,似乎基本可以排除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
但在旁听了警方对所有证人的询问后,夙夜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蝴蝶杀手是因为憎恨而痛下杀手,砍掉她的双脚带走,是为了剥夺她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满足自己的怨念。
他说,夏彤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只邵壬,严彬他们对夙夜这个近乎荒谬的判断,也将信将疑。
即使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夙夜没有判断错误过,但不表示他永远都不会犯错。
法医孟彦名则不置可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面对职业警察们的质疑,夙夜解释道,有时候“憎恨到要杀死你”的理由是很不合常理,甚至是匪夷所思的。
他简单举了几个例子,湖北随州男子马某打麻将输了五块钱,回家以后被妻子不停地唠叨埋怨,一怒之下将妻子掐死。
复旦学生林森浩毒杀室友黄洋,仅仅是因为觉得“他优秀,可是他太自以为是”,“我和他关系一般,但他认为我生活没有情调”,看见黄洋兴高采烈地讲着四月一日愚人节的整人计划,便想要“恶整他一下”。
身为医学系学生,明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依然在饮水机中投入n…二甲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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