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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籁坐在角落里做题,王乐乐跑到他前面的座位坐下来,把自己的练习册摊在他桌面上:“问你两道题。”
林籁把笔转成了螺旋桨,探头过去看了王乐乐的书一眼,嘿嘿一笑:“这题我也不知道。”
王乐乐眉头一竖,正要开口,林籁用笔指指左前方的数学课代表:“问他问他!”
王乐乐不高兴地一合书:“为什么是我问不是你问。”
林籁想了想,点头说:“我觉得他也不知道。”
王乐乐顿时伏在他桌面上:“哥哥你认真点好么!”
林籁本来就存了一点题目打算晚自修去问胡菊芬,所以现在对这些题并不很伤心。他在课桌里翻了一会儿,摸出一副灰蓝色的手套,扔到桌上:“我妈给你的。”
王乐乐顿时坐直,惊讶林籁妈妈说做就做。他把两个手套都戴上,正反看了看,脸上笑开了花:“帮我谢谢你妈妈哦。”
林籁说颜色可以吗,我家就剩这颜色的毛线了。王乐乐说很好呀,我很喜欢。
于是林籁也很高兴。
数学题问不出结果,王乐乐从林籁课桌上堆的资料里抽出一本英语单词书:“我来考你。”
问了十来个单词,林籁都回答出来了,王乐乐把书一放:“100分!没劲,太简单了……”
林籁哈哈乱笑,抽出一本物理辅导书:“来来,我们来点难度,万有引力公式?”
王乐乐一脸小看我的表情,在纸上写出来了。
林籁看了,又问:“第一宇宙速度?”
王乐乐愣了一下,在纸上写了半天,把笔一摔:“忘了,谁还记得!”
林籁拿书遮脸大笑。
王乐乐斜眼看他:“中国国家制度是什么啊,国家职能是什么啊?”
林籁不笑了,他当然回答不出,于是说:“
伍毛才知道。”
王乐乐大怒:“你才伍毛,你全家伍毛!”他把书一收:“不睬你了。”
林籁还没笑够:“哎哎,题目晚点我问了胡菊芬告诉你。”
王乐乐走后,林籁心情好很多,重新摊开书想哼歌。不一会儿英语课代表抱了一捧卷子过来:“下午随堂测验!”班级里顿时一片哀嚎。
林籁开始翻卷笔刀,想削他的2B铅笔,翻了半天没找到,只好问旁边的同学借。借来的卷笔刀不好用,把林籁新买的铅笔给卷残了。一想到晚上的加课和晚自修,要九点多才能回家,林籁才好起来的心情又在几重打击下变糟了。
明天就高考考完算了啦。
二模的成绩下来,推优和保送的工作就开始展开了。林籁考得不好不坏,自己班里第五,全部物理班也是第五。卷子发下来,林籁又看到几个低级错误,心里略烦躁,将这些分数加上去,发现自己还能上升几个名次,于是是说不出来的心情,又埋怨自己又很不甘心。
D大的推优给靖成中学的名额只有一个,没有保送。按二模成绩排名,推优名额给文1的学习委员拿去了。她去D大附中参加了笔试,获得了20分的加分名额。这位女生在靖成中学的三年是尖子生里的尖子生,所以加分拿得所有人都没话说。
林籁也轮到保送,都是前4名放弃的,是一所师范学校的心理学专业。他回去和母亲商量。保送了就可以不用高考,就地放假,彻底解脱。但很不甘心,那是所师范大学,和D大比层次还差不少,怕几个月过去自己会后悔。
又怕考砸。林籁初中毕业时可以保送一所区重点,他不要,要自己考,结果赶上身体不适考得一天世界。又怕历史重演。
去问王乐乐,王乐乐保送的是同样那所学校的小语种专业。男生报小语种最吃香,特别是外表过得去的男生,就业简直抢手。但王乐乐说不保送,要考。
林籁就和他妈妈说不保送,自己考。王乐乐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为自己的犹豫暗自感到惭愧。
高三(1)班和高三(8)班每天都比其他班级晚放学三个小时,起初天黑得早,一到放学,没灯的楼梯转角乌漆抹黑,楼道里阴风阵阵,胆小的女生一定要结伴而行。
开了春天气回暖,日照一天天变长。别的班级放学时,林籁从窗口望出去,发现天色尚亮。然后主科老师走进来发
卷子,开始一天的补课。
林籁习惯性地和王乐乐发短消息互损,他们文理有别,本没有竞争关系,但这仿佛是一种很大的乐趣。如果有位第三方的知情者,准会认为他们的交流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