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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耳机听了一个上午的歌,每一首都要反覆听好几次地写评,害他头痛到不行,梁嘉禅这么一吼,让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宋冠真很识时务地送上一杯咖啡,笑眯眯道:“欸嘿,真谦老师你辛苦了,快中午了,要不要我去买午餐进来?”
梁嘉禅抿着嘴瞪宋冠真。“我咧?”
宋冠真连忙说:“当然是一起买嘉禅哥的份啊,嘉禅哥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水桶大的布丁。”
“好好好我会去买回来……”宋冠真诚惶诚恐地拿起钱包:“我一定会不辞万难帮嘉禅哥买到布丁大的水桶……”
“干,你要是买水桶回来我一定逼你吃下去。”
宋冠真咧嘴笑:“好啦,那真谦老师咧?你想吃什么?”
沈真谦微微勾着嘴角笑:“我想看梁嘉禅吃水桶。”
“好好好我一定会买回来。”
宋冠真鞠躬着退出录音室,恭敬地买水桶去了。
梁嘉禅脸色难看地瞪沈真谦:“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浅浅喝下一口咖啡,即溶式的,其实沈真谦一直不是很喜欢喝这种东西,不过在这边待的这段时间天天看他们在喝,不知不觉也跟着喝了起来。他离开原本座位缩到沙发上去,蛮不在乎地说:“我不是跟你道过谢了吗?那就一笔勾销了吧。”
“喂喂,一笔勾销是你在决定的啊……”
打开电视,沈真谦向上撇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还要回馈吗?”
被他冷冷看那一眼,梁嘉禅突然不晓得该说什么,嘴巴开开阖阖好几次,又想起前几天沈真谦那声又不甘心又紧张的谢谢,顿时又没办法进行一贯的冷嘲热讽回嘴。气闷地在同一座沙发坐下,他长腿跨上满是垃圾的桌子,顺势扫下了一些空袋空罐。
沈真谦见他坐过来,忍不住皱眉往一旁靠了些。
梁嘉禅见他闪开,轻哼两声,臭着脸看电视,只是电视上正在演什么却没看进眼睛里面,他不停焦虑地抿抿嘴,或是烦躁地改变坐姿,好一会才烦闷地开口:“欸,你……你觉得我的吉他弹的怎样?”
“不怎么样。”
梁嘉禅瞪他:“干!全世界就只有你说我的吉他弹的不怎么样!”
沈真谦恶笑:“不然呢?你觉得自己弹得很好吗?”
梁嘉禅一时语塞,吞吞吐吐说:“至、至少,还不错……干,当然是很不错啊!”
他嗤笑:“喔,是喔。”
梁嘉禅抓来烟点了要抽,想了想还是捻熄。他起身抓起排在墙边的吉他就往身上背,叫了沈真谦几次没被理会,干脆关掉他的电视。
沈真谦看他:“干么?”
梁嘉禅扬扬下巴:“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沈真谦不理他,他干脆站到沈真谦面前:“喂,你可以说我人很烂,可是被你说我吉他弹得不好,我超不甘心的。”
梁嘉禅站离他很近,居高临下汇成一片黑影。
沈真谦看着他身上的那把吉他,滑出一抹暗红色的光。
沈真谦敛了敛视线,突然笑了:“好啊,那你弹啊。”长腿跨上梁嘉禅腰际将他推开,他缓缓起身,脸贴得离梁嘉禅很近,墨绿色的眼满是挑衅的笑意:“这么不甘心,就让我看你多有本事啊。”
16
梁嘉禅的现场演出一向很有魅力。他技巧纯熟,个人特色也足够,因此在地下乐团时期,就累积了一小批忠实歌迷,更多是受邀做小型演出后累积出来的女高中生后援会。
因为梁嘉禅弹吉他的时候够帅够潇洒,高超的技巧跟招摇的外表,的确是有本事让人喜欢上他。
也许梁嘉禅吉他弹的没有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些吉他手厉害,称不上大师,但有些人就是天生来让人崇拜的,梁嘉禅在舞台上的确是这样的人。
会不自觉浅浅勾着的嘴角很漂亮,长长的睫毛盖住半睁的眼,汇成两抹看不清线条的黑,偶尔抬眼看台下时那种性感又不可一世的眼神,时常让台下一阵疯狂。
就像江宁之前跟他说的,他们的吉他手就算穿着这种破破烂烂的衣服上台去,还是够帅。
梁嘉禅很帅,吉他也弹得很好,但是很可惜他们是一个乐团,梁嘉禅的吉他时常在一种太过自我中心的氛围当中,显得突兀万分。
但是沈真谦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个人偏见,他只觉得梁嘉禅时常在音乐当中是格格不入的,即使旁人总不觉得有什么。
梁嘉禅半睁着的视线像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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