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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禅。”
“怎样?”
“姓梁的都喜欢骂脏话吗?”
梁嘉禅楞了楞,偏头看他:“你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耶,不过我也没有喜欢骂脏话啊。”
沈真谦明显不相信地哼笑。“你不是一天到晚在骂吗?”
“干,那哪是骂啊?脏话是口头禅啦,”又动手将金针菇蛤蜊等包入铝箔包内,他一边问:“你才是咧,你干么一天到晚摆臭脸?”
“……我只是面无表情。”
“喔,那你干么看到我就瞪我?”
“……我没有。”
“骗谁啊。”
拿来盘子装肉,他朝沈真谦递了递。“给你吃给你吃,要不要吃?”
很自然地接下,沈真谦看了眼一旁的烟火:“那个,是什么时候要用的?”
梁嘉禅:“烟火喔?你现在要玩现在就可以玩啊,你喜欢玩那个喔?”
“没有很喜欢。”
梁嘉禅看他一眼,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又落寞起来了。
马的马的这是在干么?他都这样陪他了,他干么还要这么难过的样子?
他不是都在陪他了吗?
沈真谦捧着盘子在PU跑道上坐下,长腿曲着,梁嘉禅想歪果人的腿果然都是又长又细又漂亮,突然想叫沈真谦下次穿短裤看看,不过这话一说出口他这辈子大概就被讨厌死了,于是没胆说出口。
沈真谦长得很漂亮,梁嘉禅也就只能这样形容了,因为英俊这种形容词他觉得是在形容自己的,沈真谦的话,就是漂亮了。脸很白很嫩,随时都透着红晕,像是一直被冻伤那样──梁嘉禅这样想。五官没有外国人这么立体,深邃中又修饰着东方人的纤细,淡金色的头发细细的,衬在墨绿色的眼睛旁,将偏暗的墨绿点缀成高贵的翡翠颜色。总是抿着的唇跟藐视别人的视线,说真的,如果不是沈真谦对他的讨厌表现得太过明显,他还是会觉得臭着一张脸的沈真谦很有魅力。
不过可惜还是可惜,明明长得这么漂亮,却老是脸色这么臭。
明明长这么漂亮,又到底在难过什么?
越想梁嘉禅越郁闷,他闷闷地咬一口肉片,发现沈真谦开了啤酒来喝,身旁已经倒了两罐空瓶了。
想起那天他醉成这样,梁嘉禅暗暗想他要是酒量不好自己就糟了。
轻咳两声,他决定找个话题聊:“对了,你说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样你玩乐团不会很难过吗?”
沈真谦闭了闭眼:“我没有玩乐团。”
“那不你不是有学贝斯?”
“嗯,不过我没有玩乐团。”
梁嘉禅很无法理解:“你玩贝斯,可是没有玩乐团?”
抬眼看向梁嘉禅,沈真谦叹了口气,难得耐着性子解释:“我有玩音乐的朋友,偶尔我会跟着他们练团,不过我没有自己的团,也不会上台表演,大多时候我都在后台……那些朋友,因为很熟了,所以没关系。”
“喔……那你为什么会想弹贝斯啊?”
沈真谦捏了捏啤酒罐:“偶然的。”
梁嘉禅笑:“喔,是喔,我当初是觉得很帅才去学吉他耶,国中的时候学的,那时候觉得很酷,”想起当初那段刚接触吉他的岁月,梁嘉禅笑得很怀念:“刚练的时候很辛苦,手超痛的,可是那个时候觉得手上长茧也很帅,就拚命练了。”
沈真谦看他的表情像是看到笨蛋一样,梁嘉禅不在意,又继续说:“那阵子啊,台湾演艺圈很流行乐团组合,所以一大堆人都在学吉他学爵士鼓,我同班同学很多人跟我一起学,不过像我一直弹到现在的,也不多啦。”将香菇串成串放上烤肉架,他说:“本来我都在高雄那边的,后来才上来台北,以前还会想要出道当明星,后来就不这么想了……不过偏偏,不这么想的时候才要出道。”他字顾自地笑了笑,夹了烤好的食物往沈真谦盘子礼放。
他大叹自己都快三十岁了才要当明星,心态上很难调适。
沈真谦楞楞地咬了一口肉片,问:“你本来在高雄?”
“嗯?”回头看沈真谦,梁嘉禅随即笑到眯起两只眼睛:“对啊,你有没有去过高雄啊?有机会我带你去玩啊。”
沈真谦握着啤酒罐,许久才说:“有……去过一次。”
梁嘉禅大乐:“真的喔?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梁嘉禅兀自说得很开心,沈真谦则静静地听,然后一口一口喝酒。
这种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