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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刻意忽视那些细细掠过唇齿肌肤的温柔摩擦,自交合处源源蔓延开的热度也只会催生那份蚀心跗骨而已。
以往这种时候,他从不睁开眼去看他。但这一次,靳轲却忽的捏紧他的下巴,用力逼迫他睁眼。坚持了没多久,他知道自己若不顺着他的意思接下来绝对只会遭到更激烈的折腾。于是,他不情愿的慢慢掀开眼帘。
目光交汇那一刻,冷杉发现靳轲的眼神首度清澈,剥开层层阴霾暴戾,他想原来这个男人被情【嗯哼】欲吞噬时的眼睛竟和平日如此判若两人,很清洌,很年轻,很不可思议。
可那又如何。
他想要,却无法忽视这不寻常的违和感。就如同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对自己身体的贪图不过可尽归咎于那只名为欲望的野兽,但事后沉默坐在床畔时依旧会记得为半梦半醒的自己掖好被角。
所以说,那又如何。
高【嗯哼】潮时连各自体【嗯哼】液都被阻隔开的他和他就像极性溶剂与非极性溶质,永难相容。……
靳轲安静伏在他肩头喘息了没多久,又体力过剩的撑起上身,握住他一只手抵上自己滚热的胸膛,嗓音低哑。“……你要知道背叛,只能让我更加不会放过你。你,还有他。”
眼底的茫然剥落后是失温的冷漠。想抽回手来,他却不许。仿佛比往日更幽深的瞳仁此时没有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难测,竟让冷杉有点难以招架。
“你——”手上所抵的心脏,好平静,是相信眼睛还是相信心,对自己而言,有什么所谓?并不在乎啊。了然,因而叹息:“……你在强迫我。我不能反抗。你赢不了,我不会输。”
眼前这个男人又怎会明白爱究竟是怎样一种东西。他只知道世间万物不过分为两类:所有物和非所有物。不再中意的所有物便可随意丢弃不顾死活,而中意的非所有物哪怕强取豪夺杀人放火也要据为已有。
冷杉很清楚,他绝不会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肆意任他鱼肉。眼下这种暂时的、处于单方面胁迫下的肉体关系,也总有一天会迎来终结。
不知谁曾经说过,真爱是用来怀念的,越是失去越是眷恋。欲望是用来满足的,越是占有越想丢弃。
反正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为人所弃,并没什么所谓。何况这样肮脏不齿的孽缘,还是尽快干净利落的斩断为好。……
他忘了那天两人究竟在黑暗里僵持了多久,反正后来他是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农历十二月二十四夜,大雪封路。
宁子樾步履匆匆的迈进自家小区的大门,同时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八点零三。
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如此想着,他便加快脚步没入了楼道内的黑暗。
早在一周前姚绿就和他们几个说好了,小年那天一起到他家过。磨合乐队什么的其实不过是借口,主要是他爸妈之前恩恩爱爱的出发去大溪地旅游还没回来,大过节的晾他一人在家太无聊了。当然,此人的心情必定也正不爽得很。
要是专挑了这种日子迟到,绝壁会死的。
本来时间怎么算都有富余,白天他和林染又去市郊看了林洇,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立马就坐车往回赶,谁知道雪竟然下的那么大,公路上堵得一塌糊涂,两人后来几乎是一路走回市里的。等各自分手后宁子樾想着起码得回家换身衣服再走,毕竟一天都待在墓地上,在这种日子直接就去人家里总归不太好。
然而就在他终于站在自家门口,已经将钥匙掏出来准备开门的时候,本应娴熟一气的动作却蓦地凝滞了。
为了防止被权儿四的手下找到蛛丝马迹,他的住处向来不固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暗自搬一次家。而这套公寓他一个多月前才刚搬进来,就连林染都毫不知情。
他很确定自己在早上离家之前就关闭了所有电源。那么,现在正从门里面传来的若隐若现的电视对白又是怎么一回事?……
……冷静。现在想退缩也晚了。他深吸一口气,只迟疑片刻,就走上前如常打开了门锁。紧攥着钥匙谨慎踏进光线昏暗的屋内,只微一偏首,就见正支着头侧卧在沙发上那个慵懒少年闻声抬起眼来看他,被电视柔光映亮的轮廓少了许多平日的嚣张与乖戾,一时间倒差点没认出来。
“你……”隔了好久才缓过神,宁子樾虽然意外,仍惯性的蹙起眉,愈发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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