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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回归组织的前兆。
郑钧嘿了一声,“没问题”,接着挂档踩油门,将消防车启动,暗红色的庞然大物,平稳的撵出了院子,上了主道。
不到两秒钟,他又恍然大悟似的,目视前方的开车,一边问冯程:“卧槽,你突然就这样了,宿舍该不会闹鬼吧——”
冯程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全是暴躁,郑钧被他毕露想凶相吓一跳,脖子一缩,默念“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哦也”,一门心思的开车。
冯程摔会回副驾驶位,扭身背朝他,狠狠的、又无声的,叹了口气——倒是不闹鬼,就是有些中了许沐的邪。
暴雨第二天,他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个人清静无比,许沐也如愿以偿的几天没出现,本该恢复平静,可他却开始失眠,一连好几天,梦境诡异又乱七八糟。
许沐变着花样的在他梦里出演,今儿跳楼,明儿斗殴,时而灿烂,偶尔哀怨,最扯淡的莫过于前天晚上,他凭空出现在自己被窝里,身上什么都没穿,光裸的手脚缠过来,迎面就是一个长吻——
冯程记得自己当时躲了,被许沐追到了床沿,然后两人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了下去。
冯程心里恐慌,理智叫嚣着反抗抵制,可手脚却搂住了许沐的腰,他不停的叫程徽,可程徽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同时许沐的亲吻和抚摸不断落下,轻柔如羽毛拂过,激烈如狂风过境,欲//望很快被挑拨起来。
他被卷入漩涡边缘,怎么挣扎,都回不到平静的水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含住许沐的下唇,探入他口腔里激烈的索取,意识被快感剥离,他知道自己完了——
晨起醒来,对着湿漉黏腻的裤裆和依旧勃//起的下//身,他痛苦的抱住头,觉得自己背叛了程徽,他心里非常愧疚,又恨自己,又恨许沐。
他不是在为程徽守寡,他只是不想,再被现实伤一次,也不想许沐,露出程徽死去前,那种怨愤不甘的表情,他就那么吊儿郎当的笑着,一直活到老,就很好。
冯程竭力不去想起许沐,他一天到晚钻缝似的忙,希望累极了,可以倒头就睡。可思维这东西,和身体肌肉不一样,劳损就罢工,它逆流而上,越是克制,就越是活跃。
从分别那天晚上起,他已经四天,没有见过许沐了。可人不在跟前,依旧阴魂不散,没有人分散他注意力,一走神就在想他。
冯程觉得自己离精分,也就差十天半个月了。
其实这都怪冯必玉,若不是送走许沐那晚,她在客厅哭的肝肠寸断,冯程一时心软,听她讲了个故事,他或许不至于,如此为难。
她哭的梨花带雨,就是因为刚刚看完本小说,扯淡的。
故事很简单,就是A喜欢B,可B不喜欢A,A就苦追很多年,还是没能获得B的心,终于他决定放弃了,但试过所有方法,都没法忘记B,于是他自杀了,B恍然大悟,狗屎的发现自己也爱着那个人,过的生不如死。
可能和渲染和文笔有关系,冯程听了个速成版,当时没什么感觉,就觉得冯必玉脑回路断电,给阵烟雾就当催泪弹,给她抽了张卫生纸,让她洗洗去睡。
可搬家第一晚,他就开始做梦,许沐偶尔会肃穆的在梦里自杀,死前都凄美的笑一下,告诉他:虽然有点俗,但我他妈永远都不想见你了。
冯程心脏抽搐着醒过来,对着夜色,一坐就是一晚上。
人心难测,自己胸膛里那颗,也是一样。
许沐尊重他的意见,不再出现,可他又出了问题,他虽然尽力忽视,却还是无法消除心底那点失落,不,也可能,是失望。
几个昼夜下来,眼底的青黑浓的吓人,脸色憔悴里透点不正常的惨白,骨头缝里都是疲倦,自己被折腾的心神俱伤。
地陷的位置被警方围了起来,程度中等,两米来宽的行人道被全然截断,黑幽幽一个洞口,酸腐的臭气在空中弥漫,显然,坍塌的位置,刚好压穿了下水管。碎石块溅在污水里,女人的肢体若隐若现,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
方圆十几米,都不许行人经过,怕造成第二次的坍塌,消防队抵达后,迅速展开了救援行动。
冯程和另一个有处理地陷经验的同事吊着绳索,从洞口滑了下去,双脚踩实在凹凸不平的碎块上,小心翼翼的将被压住的女人身上的石块拿开。
洞里又臭有黑,冯程捂得浑身是汗,过了半个小时,昏迷的女人才被全部扒出来,身上多处砸伤,肋骨被砸断两根,隐形伤害不明,万幸的是口鼻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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