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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东西很专心,又很满足,我看着他他,也有了几分羡慕…………我们这样的人,或许是因为早年经历太多的杀戮和鲜血,所以对食物早已失去了敏锐的味觉,吃饭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享受…………然而为了生存而去吃饭的应是野兽吧。
童佳吃了半天才发现我没怎么动,他脸上挂着酱汁嘴里还嚼着虾球,含含糊糊的问我:“海哥,你怎么都不吃啊。”
冲他笑笑,随手拨拉拨拉碗里的米饭,其实真的没有胃口。
他看我仍是不甚经心,停下嘴里的活计,叹了一大口气…………小大人儿似的:“海哥,我说你这样不行,人活这一世不就为了吃喝玩乐吗?你这样什么都不沾,生活就没有趣味啦。其实我那几个兄弟都挺眼馋我跟了你的,说你气度超凡啊什么的,跟了你这半个月,我才明白你那超凡的气度是这样得来的。不是我说你,海哥,你活的真不是个男人,你看看是男人的哪有不活蹦乱跳的,我看你该像胡老大(其实就是胡灿)学来着,你看人家痛失所爱了还能坚忍不拔,你一没有被人抛弃二没有伤残病重,在小姐那边还是大红人,怎么就活的没点儿激情呢。”
这孩子虽然喋喋不休却挺逗乐的,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把话题转移:“童佳,我想过了,你要不回学校去念书吧,你才二十岁,还年轻。”
他最受不了别人要他老老实实回去上学,也没有想到沉默如我,竟也走了同别人一条的路线,童佳翻翻眼珠正要抱怨,脸色却突然极怪的变了又变,说不清恐惧还是紧张,下一刻他如临大敌把手伸到腰间去翻刀片。
但一把更快的枪伸过来,顶住我的后背。
“江越。”我低低的说。
持枪的人笑了,“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燕先生。”
童佳的刀片已经翻出来,夹在指缝里面,但也只能是夹着,不能有任何帮助…………这里是公共场合,我已经被制,他怎么做都是徒劳,更何况我禁止他在共公场合过于招摇,也就只有暗暗夹在指缝里,徒劳无功似的说一句老掉牙的台词:“你们要干什么。”
江越轻淡的笑出声:“别紧张,不过是同你大哥说两句,别后重逢么,有些话不适合小孩子,所以请你回避一下罢了。”
话说完,就上来一个青金的保镖,把童佳拖走了,他还要挣扎,我冲他道:“你放心。”他就老老实实让保镖把他带走了。
江越待童佳不见了影子才把枪收了,凑到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燕先生,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没事,很有信心呢。”他慢慢走到我对面,坐到童佳的位置上来,“毕竟我们很久都没见了,你说是不是?”
我面无表情,声音生硬,“也不是很久,半个月以前,江门主还同我在RISE大厦谈判,没想到您这么慷慨,给我的见面礼很是贵重呢。”
江越听了,似乎引起他并不愉快的回忆,他从来都是聪明的人,知道如何避免对自己立场无益的问题,反过来捡对方的软肋,他突然放软了声音:“朝阳哥,你跟我回去吧,那件事情……”
我打断他:“江门主,这件事情也好,那件事情也罢,大家现在各司其职,各事其主,各有一份忠心,请江门主不要难,燕某若是驳了您的面子大家彼此都不好看。”
他没料到我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在原地把眼睛看过来,将我来来回回看着不知到底想些什么…………也是,我永远都不能了解他在想些什么。末了,他起身把脸拉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曾经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陈旧的回忆的味道妄图兵不血刃的俘虏我,“朝阳哥,你不要后悔。”
我嗤笑:“我有什么后悔,你本就视我为敝履,而我早就应该认清现实。”
我神态悠然娓娓道来,如同叙述别人的过往。我想的是什么,我计划的是什么,无非是将来,没有过去的将来。江越,在你让江蓝用枪指着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我因为你变得不像男人都从没有后悔过,你不过是失去一件顺手的玩具,再找来就是了。
江越,你那所谓的爱情,也无非是信手拈来玩弄我的道具,甚至于你的生父葛金盛都比你好,至少他还将我当作一个自由的人来看。
江越听到“敝履”二字向来平静斯文的脸和无动于衷的表情有了扭曲的裂痕,等我说到“认清现实”他却又是神态安然事不关己了,他永远是这样顷刻之间瞬息万变,最终是平静的看我半晌才开口:“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瞟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