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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起去看桃花吧。”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陆巡突然发现这人骨子里还真是个孩子,看着电视里那些灿烂的桃花和往来的人流,他含糊说道:“好啊。”
钟启越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地转过去继续看。电视机的冷冷光辉剪出他的背影,陆巡摸了摸他的头发,换来他转过头很高兴的笑容。
陆巡很惶恐,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爱这个人,不过……怎么办?
以前再玩再闹,对象都与面前的这个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他该拿钟启越怎么办?
那天钟启越睡得较早,陆巡在阳台上抽烟。这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他抽的第一根烟。Free的烟味很淡,陆巡居然被呛了一下,真是丢脸。捂嘴他看了看身后,床上那个人翻了个身后就没动静了。
十楼的风很烈,陆巡点了两次没着,好不容易点着后烟的红色光芒很快就燃烧着一路奔向尽头,陆巡只抽了一口后就瞪着那点火星发呆。烟蒂很快炙了他的手,一痛,陆巡手一松,香烟和打火机一起堕向一楼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了,一片黑暗。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钟启越爬起来靠着他的背:“你在干嘛?烟瘾犯了?”
陆巡没声响,忽然就不想说话。
钟启越抵了抵他的腰侧:“怎么了?”
陆巡勉强回了句话:“是啊。你先去睡吧。”
钟启越抓过他之前扔在窗台上的香烟盒:“烟有那么好抽吗?”
陆巡真的不想讲话,故而依然一言不发。
钟启越停了半晌,估计有点生气了:“干嘛阴阳怪气。”
“没事,你先睡去吧。”陆巡有心理准备某人又开吵。
结果没有,陆巡可以感觉他抵着自己的身体有点僵硬,可是钟启越却没发火,只是闷闷说了声:“随你。”回到床上睡去了。躺上去的声音很大,他在生气。
陆巡转过身时,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僵硬地躺着。
忽然想到某一天有个原本应该是很骄傲的人对他说的话:“有时候真没办法,天底下总有个人你会不自觉地去包容。那是你的劫数。”
他是自己的劫数?或者自己才是他的劫数?
陆巡的心软了,自觉自己实在有些无聊,趿着拖鞋爬回床上,他轻轻拍拍对方的背:“怎么了?发脾气了?”
钟启越没吭声。
陆巡抱住了他。
钟启越开始没动,后来手指搭在陆巡的手背上,安抚似的摸了摸。
陆巡笑了。
*F*A*N*J*I*A*N*
时间平淡无奇地滑过。陆巡惊奇地发现原来和情人相处,性能力的高低居然并不是两人在一起唯一的事件。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彼此容忍,不过即使如此,感觉也挺好。
那天看佛经一些译本,他看到传说中那个法力神通但丑陋又执拗的阿修罗,忽然觉得那个好战的脾气与身边人倒有些相似。陆巡笑着把那些故事说给钟启越听,再度换来他的拳头,果然屡试不爽。
临近过年,一切都忙碌起来。陆巡奉母命搬回家里去住。钟启越虽然并不乐意,不过也不得不遵照中国人的传统打道回府,只是每夜偷偷打电话告诉某人,他很想钉他老爸的草人。陆巡忍笑,只能劝他“忍字头上一把刀”。
家里早早贴上了春联,H市的冬天总是阴阴的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似的。自从陆家的老夫人有意无意地提醒儿子“你快要二十三岁喽”之后,陆巡发现家里的女宾多了不少,暗觉不妙。
每次某某伯父家的千金来访,也不知道他家两位大家长安了什么心,总要他大少爷牺牲色相来陪伴小姐们说话,虽然面目可喜不过言语乏味,即使如此父母脸上总是一脸笑容。陆巡瞅着情况不对,在第四位某某人的“妹妹”拜访之前先对父母做了一番夜谈。
开场是第三位方家世伯的千金离开后的晚上,陆巡趁那两位都还在的时候开宗明义:“这段时间怎么那么多人来啊。”
陆家老爹冲儿子打哈哈:“是啊。”
“干嘛?相亲啊?”可惜他儿子不赏脸直接打破他希望粉饰太平的心愿。
老头子冲旁边的妻子使了个眼色,由她接手,于是陆家的太上皇慈祥微笑:“你说什么呢,只不过是大家认识认识交个朋友,说什么相亲不相亲的。”
“妈,你们别把我当猴耍,我哪里看起来比较傻?或者你们觉得你们两个人的基因能生出被人骗了还数钱的种?”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