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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七彦……你在做什么?”
谭玉染打开浴室的门,一眼就看见程七彦跪在淋浴间的地上,发疯般的用头撞击着墙面上的镜子,碎片将他的发际线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谭玉染拉住他的身子,制止了他的癫狂行为,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七彦,看着我,看我是谁……”
程七彦在混乱的神志中,目光有了聚焦,头顶的鲜血汩汩流下,沾染了半侧脸颊,在猩红的画面中,出现了谭玉染美丽的面容,好像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一般,让搅乱心神的那只手停了下来。
寂静的卧室内,程七彦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任谭玉染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清澈的眼眸不染任何情绪的痕迹,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紧闭的薄唇泄露了他因恐惧而来的沉默。
“谭玉染,我好累。”
“我新找了一个助理,以后多给你放假好不好。”
“我没有那么娇贵,我这里累!”程七彦陡然拔高声调,激动的指着自己的心门,他翻身上了床,背对着谭玉染侧躺,将颀长的身躯蜷缩起来。
倔强中透着一触即发的敏感和脆弱。
谭玉染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从后面搂住程七彦,用与他一样的姿态蜷缩起身体,两具身躯紧贴在一起。
谭玉染生来就是被束缚的命运,他反叛了,挣扎逃脱了,但仅此不够,他还必须要去战胜强大的对手,因为对方始终不肯善罢甘休,他就像一条冬眠的蟒蛇被激怒了,他开始回击,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有时候,谭玉染甚至在一念之差下想将所有的事情对程七彦和盘托出,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在摇摇欲坠的局势下,如果冒险失败,便将落入万丈深渊,他绝不允许出现一丝意外。
谭玉染设下的局,把心爱的人算进去了,连自己也一块儿算计了,真真假假,欺骗与呵护,伤害与真心,都是他施加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不管做了什么,他的目的从来不是出于伤害。
可伤害了就会留下伤口,即便是无心,也会致命。
他当然知道程七彦今天之所以这个样子,全是自己逼的,可已经覆水难收,所以每当这时,他就会不断默念,他只是不小心,不小心……
谭玉染主意已定,他要亲手为程七彦描绘那空白的三年,他不会胡思乱想便没有现在的痛苦。
……
程七彦这几天在家休息,头上顶着一圈绷带,也不好到公司去招摇,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他见不到谭玉染就心神不灵的,倒不是他多希望两个大男人整天黏在一起,而是季蓝的话,楔在了他的心里,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果戒不掉冰葬,寿命绝不会超过五年……
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很健康,甚至精力比常人更旺盛,但这让程七彦更加的担心,他害怕那人即刻就会消逝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预兆。
而冰葬的毒没人能够戒掉,程七彦是深刻领教过的。
记得,最初的羁绊就是从冰葬开始的,他说,我为救你而付出,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因为我不喜欢一厢情愿的牺牲。
他答应留在他身边帮他戒掉冰葬,然后就放他离开,可是心已经不能离分的时候,生命却亮起了红灯。
自从晨淼出事后陷入危机,谭玉染就暂停了戒毒,一心扑在了公司的事务上,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这株毒花已经在他身体里生根,想要拔除,更是难上加难。
夜幕沉沉落下,仿佛不会再有天明的勇气。
谭玉染与程七彦从书房一路拥吻到卧室,宽衣解带的同时,边移步到床边,谭玉染冰冷的唇在程七彦火热的肌~肤上游弋,湿漉漉的舔吻从脖子蔓延至锁骨,鲜明的触感令人激颤。
程七彦从从迷~乱中睁开双眼,清澈的眸子显得很冷静,他能感觉……谭玉染的毒瘾大概已经犯了。
他转身把谭玉染推倒在床上,继而挑衅一笑,“等我!”
程七彦离开,谭玉染姿态撩人的在床上等他。
回来时,程七彦扔了一把绳索和一双手铐在床上,谭玉染心下了然,却用及其惑人的口吻道:“你想玩S~M游戏?”
程七彦不与他调笑,冷硬的声音道:“从今天开始戒毒。”说着就已经扑过去要讲谭玉染绑起来。
“喂!现在?停在这个关头会死人的。。。”
程七彦狠狠的赏了挣扎的他一巴掌,“你不知道自己马上就快死了吗?”他爬过去跨坐在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