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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发现他并不知情,于是写信告诉他,我在。
那真是神奇而神秘的事情,信中的我与信中的可可变得比以前亲密了,终于像对爱侣,有时他甚至在信上写,我好想见你、我挂念你,明白他在狱中的寂寞,我竟然卑鄙地觉得高兴。
因为这代表可可需要我。
然后,有好一段时间,可可写给我的信像猜字谜。
我收集他的信,我一直留长发。
他出狱之后,我们的生命多出一个叫陆皑的人。
可可介绍说这是他的囚友,在里头一直很照顾他。陆皑那天真是糟透了,他看起来很不舒服、鼻子红通通的、声音沙哑,虽然想表现出友善,但他不自觉地闪躲着我跟可可的视线。
即使如此,我对这男人的印像却很好。我没有理由对他印像差,不是吗?
因为那天他是特地来接可可出狱的,我注意到他站在CAFé前良久,但他真的见到可可时,却说刚好经过,想起便过来看看之类的蹩脚谎言,他很体贴地让我们归家庆祝出狱。
我喜欢陆皑,他可爱、正直、善良、坦率,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我庆幸这样的人是可可的朋友,更是,他的上司。
可可与陆皑的亲密程度,跟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在斜坡前遇见的时候,明明不像如此熟悉,但事实上,他跟可可无所不谈,公事、私事,有次我还听见他们在讨论女人的脸蛋跟身材。这样的陆皑竟然没有女朋友,真不可思议。
我以为陆皑应该会很常上来吃饭,无论我跟可可婚前或婚后,但并非如此。
他总是在不能再推抗的时候才上来作客,而可可也没有表现出热诚邀客的态度。我知道他并非很乐意上来,我希望问题不是出在我的手艺上,于是我总是表现出最好的厨艺来挽留他。
陆皑赞不绝口,一整晚下来吃到一根菜都不剩为止,晚饭过后,他也礼貌地帮助收拾、擦碗,站在我身边闲聊,认同我说家中多个小孩子比较好,给予我置业的意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待一阵子才走。
但他仍是不太愿意上来,我放弃了猜测原因。
他就是没法跟我成为比“朋友的女朋友”更熟悉的朋友。
我问可可,他搂住我的肩膀说,别担心,陆皑很喜欢你。
就在我们差不多准备好婚礼事宜的时候,也是可可忙到最顶点的时候,他不举。
我们的性生活出现问题,可可表现得比我更担忧。
我总觉得是因为他太忙了,婚礼跟工作相加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我建议他先把婚事筹备缓下来,慢慢来不急,他不肯。就像结了婚互相敬了酒后一切都会好转,保证一定好转般,他渴望尽快结婚,像逃避追赶着他、会吃人的怪兽。
我按摩揉搓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坐在床边抽烟,他答应过我不在家中抽烟、还会戒烟的,但我知道他很沮丧,他很想给我一个小孩子,彷佛那是入币就会滚出来的小玩意。
我们试尽了所有的方法,除了我想要含进他那不肯就范的小东西,被眼神难过的他阻止。我毫不介意为了他变成妓女,反正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妓女。但他就是不行,他决定去看医生。
我没办法想像,身旁的高中同学会为了我去看泌尿科医生。
我很怀疑他有没有将这烦恼说给陆皑知道,我想他有。
之后,他劳累过度而发烧,我们却在陆皑的床上做爱了。
你相信吗?
我生日那天的黄昏,挽着公事包跟大包小包的菜肉,在信箱拿出那个鸡皮纸袋。
看完里头所有照片后,我放回去,我上锁,我上楼,我进厨房,我开始洗菜。
我不敢相信自己可以粉饰太平到这地步。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切生日蛋糕、吹熄蜡烛、拥抱、接吻。
他举起我的手,戴上与他一样的银戒。
***
隔天早上,我上班时经过信箱。
纸袋已经不在了。
我搭着巴士前往公司,我突然记起了一切。
我记起某一年可可生日,那天过得很不错,第一次吃烛光晚餐。我没有让我们失望。
深夜,楼下传来响号,我隐隐约约地醒来了。
我以为是机车族在风驰电掣,但可可好像知道一切般,他下床,拉开窗帘。
“可可…”我撑起身子来唤他,他走回来,将被子拉到我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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