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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陌生的地方干呕,胃像整个翻转了。
我没有看手表,我现在他妈的不在乎几点几分几秒,与客人的约定迟了多少。
痛苦分泌的泪水滴在镜片上,我摘下眼镜,为了好过一点而蹲下来,等待胃部放过我。
我知道自己看上去狠狈不堪,却不知道要从那一个时间点开始收拾起。
好不容易,我站起来。
我站起来,然后看见了陆皑,他站在我三米外的地方,看上去跟我同样狼狈。
在这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看见他!?
那肯定不是真实的,那是幻像。但我看见旁边的钢柱中,有男人的倒影。
他是真实的。
九、双栖动物(JUDE) 上
JUDE——
我知道那两个月我们是如何过的。
我们,指的是三个人。
从我遇见他开始,从我遇见那个叫辛可的男孩开始,我总是在等待。
彷佛等待是我的工作,是我的生活不可或缺的部份般,我等待。
我不确定自己爱不爱他,我只确定无论多少次、多久,我都会等他回到我身边。
可可是…我甚至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他,可可是我的初恋情人。
我由始至终只有他一个恋人,我没有考量计划太多,但很自然地他成为我的丈夫了。
可可的初恋情人也是我,但大部份时间我们根本达不到恋爱两字的标准。
可可长得并不特别出众,他只比班中女生的标准线高一点点。
因为他什么都不过不失,我们当时还不知道其实这就是好丈夫、好父亲的最佳标准。单眼皮但眼睛比女生还大的男生,薄薄的唇,清秀的脸,长得满耐看的。
他的制服不像其他男生般脏、没有汗臭味但也算不上很干净,他也打篮球但更多时间在看书,坐在教室中间,只有上课时才会戴起眼镜,好像他根本没有视力的问题,只是一个习惯般。他比其他男生更有礼貌一点、细心一点,他好几次弯下身去捡旁边女同学掉的橡皮擦,那明明滚得很远。但他也跟其他男生一样,不太跟女生说话。他像张开了保护膜,有刚刚好的张力,他拿掐准确。
我当时认识的辛可,就这么多了。
我没有跟其他男生深交,因此其实无从比较。
上课很无聊,尤其是数理科。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开始会盯着他看,我看他每个小地方、从搁放在书上的指甲、到眼镜框的边缘、总像在微笑的唇角。我觉得那还不像暗恋。
也许他也察觉到我的视线,也许他也有在留意我吧,我们的交谈多了起来。
我们交谈,然后交往,一切都那么自然。那时侯,高中的交往像有规则般,总是不能让同学知道。
我们有共同的朋友,我们上同一所大学,他的成绩开始变得优异无比,因为他想要拿奖学金。
我知道他生活简单而贫穷,他也知道我所有的家庭状况。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不多,我们都喜欢看书,看书时都喝咖啡,但他喝太多会过敏。我们很少在街上牵手,但像例行公事般,会去看能配合我们的时间而热门的电影,我在我的房间床上把处女膜给他。我以为他就是构造如此简单的人,因为我也是构造简单的人,没有细碎的组合分子,一眼望穿。
直到我出来社会工作,而他也是。直到我开始想结婚的事,而肯定他一定没意见地答应。
直到他犯商业诈骗而上庭、入狱,而我发觉,原来我对他一无所知。
身边的朋友咒骂他、同情我。
但他们的言词总是重覆、咒骂总没有说服力,他们骂可可爱钱,但大家心底都明白,在那样差劣的环境下成长的人,爱钱有什么不对?
他们问我为什么可可骗了钱回来却不用,坐着等警察抓?他们问我知不知道可可的犯罪计划?
那样一再重覆的问题让我难堪,因为我真的毫不知情,大多数时间我还想,我宁愿知道、我宁愿我是共犯,我宁愿跟他一起坐牢。这样似乎比较轻松,容易获得宽恕。
他们交男朋友,外遇、有性伴侣,也想为我物色性伴侣,我拒绝了,他们认为我乐于扮演贞洁的女人,陶醉于扮演悲剧人物。但我不是,这样无关背叛,也与爱无关,我只是知道我不会这样做。
我等待他,直到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