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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大会同意,利用管理者的身份,把集团的资产挪到她个人的手里,这可绝对是法律不允许的。”
简而言之,一个集团的股东要买另一个股东手上的股票,只能用个人的钱,不能借着管理者身份,挪用集团的钱,要用了,就是犯法。
但邱慕兰是站在蜜罐子旁边,就缺这甜头,忍得了一时,怎么可能一直忍着不下手?
郑盛权老谋深算,商场上尔虞我诈,认赌服输。
乔震很客气地评价:“邱女士不是郑先生的对手,所以这回要吃官司的是她……不是郑先生。”
“乔先生看着年纪轻轻,倒是个明白人。”郑盛权把牛皮纸袋里两份材料拿出来,在茶几上摊开,问:“就是不知道这明白人为什么盯上我了呢?你跟我前妻认识?要打抱不平?”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两份资料您也看了,都是我从网上下载的,算是公共资料,我一个外行人能挖出来,别人当然也能。”
“那你是什么意思?”郑盛权眼睛放精光,盯着乔震。
乔震又没做什么心虚的事,迎上目光,说:“我就是提醒您,别太大意了,邱女士已经请到专业帮手。——三年前杜晓鹃的案子,就是这批人帮的忙,最后那案子坐牢的,可是陈心桥。”
乔震把事儿摊明白了,郑盛权却越来越疑心,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郑盛权反问:“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利用这两份资料,让我坐牢?”
“我不清楚,但您一定脱不开干系,而且邱女士的案子,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买下您手上的集团股份,到底用了集团的资金,还是她自己筹集的资金,如果是后者,她就没有触犯法律。”
郑盛权说:“她能筹多少钱,她自己知道的。”
“就算邱女士没有足够现金,但说不定有人愿意帮她。我看这些专业人士,手上不缺钱,等这些人注入资金,帮助邱女士脱身,拿回集团全部股份。到时候,整个集团就是邱女士作主,该不该分红?该不该换掉监事会成员?郑先生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郑盛权的一系列策划,都是以退为进,借力打力,本来只对付前妻一人,他肯定是赢家,可现在突然多出外人掺和,事情就变复杂了。
而且郑盛权也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干净,就眼前这两份资料来看,他确实疏忽大意,落下把柄。
不然,他也不会专门腾出空儿,和乔震这位没来头的后生晚辈喝茶。
郑盛权说:“现在的年轻人,思维真活络,我是老了,一时也想不出办法,要不,你给我支个招儿?看这事到底要怎么办?”
乔震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有招,他自己关起门,看的书多,经验少得可怜,只能求个稳妥,说:“您要是真想全身而退,最好尽快离开清门市,回香城主持您自己的公司,反正您已经在邱氏集团赚够本,大可以全身而退,如果硬要买下邱女士手上的股份,就等于背石头爬山了。”
乔震的提议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郑盛权问:“就没别的办法?”
乔震指着那两份资料说:“您做的这些事儿,早晚被人挖出来,到时候邱女士出来了,您倒进去了,这不是亏本买卖吗?而且您这事儿要是人尽皆知,您在邱氏集团也呆不下去。”
就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显示,郑盛权身为邱氏大股东,在香城还开了好几家公司,没少干吃里扒外的事儿。
郑盛权琢磨了半天,要狐狸吐出到嘴的肥肉,特别艰难。
他说:“这事情我再想想,不过多亏乔先生提醒,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落下这么大一个把柄,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乔震说:“谢倒不用了,您或许应该去查查这个人。”
乔震在资料背面写了齐为川的名字,还有在伯爵酒的房间号。
郑盛权头一回听说齐为川,问:“你跟这位齐先生有纠纷?”
乔震认真地想了想,眼神凌厉,实事求是地答:“比纠纷严重,算是仇家。”
“原来如此。”郑盛权终于明白乔震的目的,如果有共同利益,事情倒好办了。
“既然是这样,我会处理。”
乔震一听处理两个字,特别敏感,说:“您可别弄出人命。”
“这个不至于。”郑盛权哈哈大笑。
经济问题最多也就坐几年牢,杀人可是要偿命的,真有商业头脑的人,打起算盘来哪会这么蠢?
只有那些本来就成不了气候的,才会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