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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他的——”冷希泽的声音顿住了,如果这个人不是方想的情人,那么自己贸贸然地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把事情弄得更加尴尬。
“我曾经是他的老师,现在是他的同事兼上司,嗯,还可以说是很好的朋友。”邵言抬起头看着依然站在对面的人,“那么冷先生,现在能否请你回答我,你又是方想的什么人呢?”
冷希泽暗暗松了口气,但是邵言的那副样子还是让他非常反感,虽然邵言的角度是在仰视他,但是却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那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从这个人的骨子里自然地散发而出,并且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冷希泽有种感觉,这个叫邵言的男人,其实远没有他表面所拥有的身份那么简单。
“我讨厌无意义地沉默,那是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邵言一下下地捏着手里的啤酒罐,罐体因为变形而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刺耳,邵言说话时眉眼之间始终带着笑,但是在他的目光深处,冷希泽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却只有一丝让人胆寒的阴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他曾经是什么人?
如果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看似无害的面具,真实的邵言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亲切,只是觉得危险,而且冷希泽可以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刻意地保护方想,所以才会进三步退一步地试探他,或者说,戏弄他?冷希泽觉得自己像只陷入陷阱的猎物,在这个狡猾的猎人面前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既然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那么方想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又何必还来问我。”冷希泽不想在这个在方想的生活里占据了重要位置的男人面前认输,冷下脸来有些负气地说。
“我们从不主动介入对方的私人空间,又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邵言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将冷希泽那根本不堪一击地镇定看了个透彻,微笑上翘的嘴唇里吐出的话却是气人得很,“你在方想的世界里根本不值一提。”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非常大,冷希泽瞬间变了脸色,那表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沮丧,唉,邵言也觉得自己真是顽劣,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年轻人玩儿这种无聊的猫抓老鼠的游戏,只是看着这个家伙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好玩儿,最近果然是太寂寞了,不过总要把人探清了才能把方想打包扔过去啊,不然他这个师长当得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邵言自认为看人不会看打眼,这是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被刻意训练出来的,对面的男人虽然有些鲁莽和冲动,这也是年龄造成的,再沉淀几年必会不同,但是对方想的那份心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方想一直对他心存芥蒂,但过去的毕竟是过去了,是改变不了的,人毕竟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
“你爱他吗?”邵言不想再逗弄这个可怜的家伙,开始单刀直入。
“爱。”冷希泽直视着邵言,不躲不闪,回答的那叫一个迅速和干脆。
邵言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和吃惊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你们都是男人。”
“那又如何?”
“我们总以为有情便可饮水饱,但是在现实里,爱情往往是最单薄和无用的,甚至还可以变成别人伤害你们或者你们自我伤害的利器。”
“我既然回来找他,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我不会再让他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从这次开始,所有的伤害,我替他挡。”
“就凭你?”邵言有些轻蔑地挑了挑眉毛。
“就凭我!”冷希泽冷着目光答道,邵言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已经让他的愤怒不断升级,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瞪着你,你来我往就像互相较劲一样,谁也不肯先把目光移开,这场看似有些没有道理地较量,却是火药味十足。
“即使伤痕累累?”
“即使伤痕累累,我也不会让他被伤害分毫。”
“但你想过没有,硬把他拖入你的生活,让他陪你一起面对社会和世俗的不容,会不会太自私了些。”
“人这辈子谁没自私过,一时地艰难总好过一生地遗憾和悔恨。”
话一出口,冷希泽便看到邵言目光中那团一直燃烧着的烈焰在一瞬间熄灭了,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败下阵去,收去戾气的邵言斜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了精神,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我能有你一半地执着和坚持该有多好,如果也我能为了自己自私那么一次,也许,也许——”
冷希泽不知道邵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