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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尊菩萨像的确也有独到之处,看来庄严殊胜,从不同的角度看去,正面含笑,右侧面带忧,左侧面则面无表情冷然凛冽,十分特别。
……呃,他一下把人家想成小妈祖一下想成观世音菩萨是不是不太好。搔了搔脸颊,楚闻喜赶忙把脑中不敬的想法给赶出去。
结果母亲先发现他出来了:「小喜?洗好怎麽不说,别让人家等!快快,夏生快去洗。这麽晚了,洗好就去睡了。」
侯夏生乖巧地站了起来,转身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耳朵又红成红蜗牛的模样。
他妈妈到底讲了些什麽让这小子又害羞了啊啊啊啊──楚闻喜内心响起不安的旋律。
而在经过楚闻喜身旁时,美乩童飘了一眼过来,那一眼太、太、太、太……太迷人了……楚闻喜又发现自己不争气的心跳乱了。
「小喜,傻站在那边干什麽?过来过来。」母亲笑眯眯地挥著手,「过来这边坐。」
「妈……」为什麽他会觉得妈的表情别有涵义。
战战兢兢挪动屁股坐到母亲身旁,下秒就被命令脚给抬起来。
「过来,让妈帮你剪脚指甲,你这懒鬼,指甲又这麽长了。」戴上眼镜,母亲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啊,不喜欢剪,每次都要拖到最後,要不就要拖到指甲插进肉里。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嘛?出门在外,没有妈帮你剪,自己勤快点。」
「我、我最近工作忙……」红著脸把脚抬到母亲膝盖上,在母亲的目光下,楚闻喜喏喏几声,不敢再说话。
这点的确是他的问题,不过也是妈妈惯出来的啊……说来也颇不好意思,他真的是从小到大,被母亲伺候的好好的,在上高中之前,头发都还是妈妈在帮忙洗,而在跟江宁交往同居前,他还没有自己剪过指甲过,这点就曾经让江宁直呼不可思议。
而且不只是他,连他哥哥也是。父亲曾经念过不少次,孩子大了这些事情要让他们自己学著做,但母亲总是会笑笑地回说,真的大了就要离开父母了,到时候他们自己也不得不学会了,现在这几年还会跟我撒娇,要我帮忙做,就让我多做啊。堵的父亲哑口无言。
曾经有朋友听过母亲这麽宠爱他,觉得无法置信无法理解,但楚闻喜觉得没什麽好不能理解的,因为在母亲心中,他跟他哥哥,一直就像孩子,需要照顾,需要疼惜。可是,其实他们都已经大了。
应该是换他来好好照顾母亲,疼惜她才是。
「你啊,看起来没什麽脾气,但其实脾气最硬最臭了,就像这指甲一样。」母亲温柔的用手包住他的脚,小心地替他修著指甲,「真不知道是像谁呢。」
「妈……」
「可是心肠却又软,就跟你头发一样,软软的。哎……好久没替你剪脚指甲了。」母亲笑了笑:「你看看,脚趾甲长这麽长,都不怕勾破袜子。明明脚趾就长的这麽漂亮,还不好好打理。」
「不会勾破啦……」楚闻喜脸更红了,其实真勾破不少双。但是他实在不太会剪,每次都剪得乱七八糟,要不就是剪过头剪到肉,他就是没办法像妈妈一样,修剪的那麽漂亮。
「哎……妈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帮你剪呢。自己要学著点。」
「妈!别乱讲话!你才五十岁耶!」动了动脚,楚闻喜听到这样的话,鼻头都酸了。
「傻孩子,人总是会老的。」楚母捏了捏他的脚趾,笑的温柔:「小喜,夏生挺好的。」
「嘎?」
「那孩子喜欢你吧?妈看的出来。」
「妈、妈,那个……」楚闻喜尴尬了,刚刚侯夏生到底跟他妈说了些什麽!提亲吗?提亲吗?
「嘘,先别说。让你妈说完。脚也别乱动,等等剪到肉去了。」母亲一边说,一边俐落地替他剪著,然後了解自己儿子的她笑了笑:「放心,那孩子什麽都没说。你妈也没有那麽……什麽,你们年轻人都说白目是不是?还是不会看空气?」
「就跟台语的掰嘛一样啊……白目就是掰嘛啦……」
「欸,对,白目。」楚闻喜看著母亲剪著,总是不懂为什麽她的动作可以这麽温柔却又剪的那样乾净整齐,「妈只是想啊,你怎麽会突然带人回来,但看你跟他好像又不是那回事,刚刚跟他聊天啊,他也说他跟你只是普通朋友……不过那孩子看起来很好,妈喜欢。」
……妈你确定你不是因为那小妈祖长的很帅你才喜欢吗?
「比你之前那个好多了。真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叨叨说声:「剪完了。」把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