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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啦啦你都不知道,我会啦啦啦你起床尿尿,拜托你啦啦我,驾!」哼著焙焙的歌,江睿阳维持驾马的姿势从一楼骑上二楼,随後一个轻盈的前滚翻越过自己的房门口,成功抵达薰的房门前。
他站定身子,清清喉咙,敲门:「薰,吃饭了。」
房门内没动静。
他又用日语说了一遍,还是没人理他。
睡著了?是不是应该要进去看一下?江睿阳握上门把,缓缓转了一下。
没有锁。他心跳有点快。
进去之前,是不是应该要知会一下比较好?
那个,进人家房间前要说什麽才好?学的日文都快通通还给老师了。江睿阳一时之间有点失忆,於是他开始回忆以前看过的日本片,试图从里头找出一些台词使用。
「薰……那个……进、进去了喔。」他差点咬到舌头,痛恨这句竟然是从「罗密欧与水电工的禁忌之夜」里想起来的。
转开门把,一阵风吹来,带著薰的味道。
薰侧坐在木质地板上,一手趴在床边,闭著眼睛睡得香甜。
天蓝色的窗帘被晚风吹成波浪,在薰的上方起舞。
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满的东西,江睿阳顿了顿,轻手轻脚地走近薰。
薰的右手拿著一张纸,他伏下身,像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抽走那张纸。
得手之後一个侧身翻滚,江睿阳口桀口桀两声,将纸翻了过来,看见上头的画,他微微撑大了总是慵懒半睁的双眼。
一旁趴著的薰动了动,直起身来揉揉眼,发现自己手上的画不见了,转头就看见江睿阳盯著画痴傻的模样,顿时惊慌失措。
「不要看!」
薰情急之下想冲过去抢回自己的画,岂料睡到脚麻,站起身来一个腿软顺势扑向江睿阳,而江睿阳也非常够义气地留在原地给他扑。
就这样,好像回到当初的黄色水塔旁、江睿阳把这小孩抢救回来的姿势,只是这小孩长大了一些,脸也更红了一些。
还有这小孩开始会画奇怪的东西了,比如他竟然画了个穿著粉红色婚纱的面无表情男,跟一个貌似座敷童子的西装男牵手的图像。
画得不错啊,但为什麽不是薰穿婚纱,是他穿啊?
江睿阳一手把薰的头压在胸前,一手把画拿在眼前看,一时也没察觉自己的逻辑也变奇怪了。
<待续>
满地都是小星星7
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实际上他也真的是个孩子),抓著抢回的画,背对江睿阳,头低低地坐在一旁。
看著那有些沮丧的小小背影,江睿阳把掉落的浏海再度夹好,靠著床看天花板,屁股挪一下、挪一下地接近薰。
他悄悄靠近薰的耳後,嘟起嘴。
呼。
耳朵被吹气让薰大大抖了一下,捂著耳朵满脸通红地转头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江睿阳。
江睿阳靠著床,瞥了薰一眼,垂垂的眼里似乎有些埋怨。
「寂寞哪,薰都不跟我玩。」
听见江睿阳这麽说,薰的嘴开开阖阖,有些慌乱地说:「才、才没有!」
中日文交替讲,这是他跟薰的沟通方式,反正只要会讲日文的部分就讲日文、会讲中文的也讲中文。语言用来传递情感,搭配上表情与动作,就算有一些听不懂,习惯後,却能很神奇地在脑中自动接收到清楚的讯息。
「薰长大了,不喜欢跟阳阳哥哥在一起了。」
「不素!」日本小舌头发不出「是」的音,让薰讲的中文听起来很像台湾国语。
喔,不能笑,笑了就破功了。
江睿阳维持著淡淡哀愁看著薰,看得薰内心逐渐升起一股罪恶感。
「阳阳哥哥……」
薰慌得眼中泪花转转。
江睿阳一手靠在床边支著头,看薰慌乱的样子,缓缓举起手,捏住他的脸晃了几下。
下飞机之後,薰都不怎麽黏他,估计是因为七夕事件的关系。
小时候总有崇拜的对象,或是邻居的大哥哥大姊姊、或是常玩在一起的自家表哥表姐堂哥堂姊。
当崇拜如愿进展成很喜欢很喜欢,人人都会想要结婚,人人都会想跟自己的父母亲害羞地报告:我想跟谁谁谁结婚。
而对象若被判定为不对劲之生物,大人就会在这种时候适时斩断那不该发芽的情根。
「薰君,我跟你说,男生跟男生是不